“老天爷开眼,起码在皇帝眼里这场雨就是他求来的。”聂闫慢慢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下雨之后他跟着住持一同去往大殿,身着龙袍的男子身形高大,他没敢抬头去看,当然整个寺庙的和尚也没有正视皇帝容颜的。
“雨求来了,皇帝他们起驾回宫,没多久我就被叫到皇宫,刚开始我没什么工作,就是在一个偏殿呆着,直到南方生水患,当时在寺庙的小和尚过来,问我说什么时候南方的雨水能停。”聂闫想着自己当时冷汗直冒,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召进皇宫来是做什么。
“当时是我就随便说了个日子,想着有机会溜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顾,雨还真停了,我按照经验,让他们抓紧传消息种树种草,以免后面再生洪水,以及备上药材,以免有病情。”聂闫当时就想着,赌一把。
最后因为频繁下雨,河堤被冲破,种树开河道引流的地方受影响小很多,后期赈灾也有了保障,保住了很多人的命。
“当时为了防止次数多了会穿帮,我当时说完就直接称病卧床不起,就怕次数多了穿帮。”聂闫想着自己那段时间因为成功预言,晋升到保护级别,放在一个偏远的单独的宫殿。
“当时怕见人多了会没了神秘感,就对外宣称接触的人多了,会损伤与天沟通的能力,一天天的只要有外人在,就神神叨叨的装模作样。”聂闫想着自己坐在大殿里,一层接一层的围帘遮挡住别人的视线。
就是皇帝来他也是坐在里面,“我当时每一次测算,除了天气都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好在他问的都是些不切实际且无法验证的话题,比如说什么朕能不能长命百岁,有时候还会问我上天时不时会眷顾他,会不会国运昌盛。”
聂闫想着那个皇帝天不亮就处理政事,要很晚才会入睡,经常还失眠,不过好在人听劝,工作时间变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不是天不亮就叫大臣过来上朝。
改了作息时间,休息时间充足之后,身体素质也好了很多,虽然没有她期盼的活的那么长寿,但是在所有朝代里面,绝对算得上是长寿的君主了。
“我还参与了新皇的选举呢。”聂闫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时候你的权利已经这么大了吗。”单帆听得有些不敢相信,这皇帝是不是他信任他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这算是身边放了个指明灯,还有预测能力,还社恐不愿意和朝堂大臣结触,既不会拉帮结派迫害自己的王朝。
还能为自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也不算,只是有参考价值,至于会不会听我的还得看情况,不过新皇帝也确实是我选的人。”聂闫想着后来当选的太监皇帝,当然不是真太监。
当时的小皇子跟着皇帝去祈福吗,因为生母位分低,他也没什么权利,长得秀气自然也没什么威慑力。
“那他当选皇帝之后,你的情况有改变吗。”单帆看着聂闫,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个皇帝相信的东西可不一定相同。
“当然有,我彻底成了国师。”聂闫当时就是被这个新皇看到念经下雨过程的人,当时小皇帝年纪小,很多观念都被植入的过早了。
而且随着他长大,他的父皇也就经常来求天意,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应验了,他在小皇帝的眼里都快神化了。
国师自然是当之无愧的。
“自从小皇帝登基,我的日子基本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不仅仅是皇帝,就算是王公大臣也有想来找我聊一聊算一算的。”聂闫说到这儿,脸上却没什么喜悦自豪的表情,而是面无表情的接着讲后面的故事。
“好景不长,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个皇帝算的多了,后面这个小皇帝想算的偏偏都碰不上巧合,我风光的日子也就过了三年,然后就被舍弃了。”聂闫想着自己后面癫狂的日子,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给单帆讲。
他当时确实是被捧得很高,最后遭冷落的时候,他的行宫和冷宫没什么两样,冬天没了炭火,夏天也没了冰块,仆从都跑了,甚至于后面都没人想着宫殿里还有个他。
不过,王朝也没能存活多久,他在自己行宫勉勉强强活着的第四年,迎来了转机,他们王朝被攻陷了,国度被破,他趁乱溜走了。
“至于后来,我听说小皇帝真的成了太监,被敌人留在皇宫里,留在身边当了奴隶。”听聂闫讲故事是真的无趣,单帆努力听得有意思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个小皇帝有些可怜。
“你当上国师的时候,小皇帝来找你的次数多吗。”单帆忽然就很想知道,那个能被聂闫称为长相白净瘦弱的小皇帝究竟是怎样的人。
“还好,大多数都是来找我聊天。”聂闫看着单帆对于自己讲述的故事感兴趣,哪怕这个情趣不是对他。
“那他当时既然会把你当做神明,后面又怎么会认为你没有用了呢,有什么转折吗。”单帆对于小皇帝的转变也很感兴趣,毕竟如果认为国师不再有用,为什么还要保留宫殿。
“毕竟我当时也就会看个天气,但是他基本上不问我和天气有关的问题,这我上儿算去啊。”聂闫语气中都带着些委屈,他这涉及到的都是他的盲区啊。
“你也是够惨的。”单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就是神棍必然没有好下场吗,但是怎么看结局怎么觉得,想走捷径的人才是真的没什么好下场呢。
两人躺在床上,聊着天时间过得也很快,不一会儿一上午就过去了。
护士送来了新的检测报告,原本过敏的情况已经都没有了,单帆直接让聂闫去办理出院,他要出去玩。
聂闫点点头,跟着护士出去。
聂闫回来的时候,单帆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小行李箱放在一边,穿戴整齐的单帆就坐在床边等着聂闫回来。
“走吧,直接去俱乐部,东西放在后备箱就行。”聂闫走过去,拉着箱子领着单帆,他们来的时候是12o,更何况中途还回去换了辆车,放在地下停车场,单帆跟着聂闫,戴着口罩和帽子,遮挡的也算严实。
坐上车单帆才把自己的装备脱下来,开车出去的时候被闪光灯晃了一下眼睛。
“完了,经纪人又要头大了。”单帆看着聂闫,他已经习惯了,自从和聂闫在一起,他上热搜的次数比之前花钱买的次数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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