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与那血衣女人怨魂的一番较量,让我精神有些疲乏。在回到店里后,我连洗漱都懒得去,直接就躺倒在了床上。
就在我正要进入梦乡时,我突然感觉到房间中有些异样。
房间里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人就站在我的床头看着我。
我想睁开眼睛瞧瞧,可是我的眼皮无论我怎么用力睁,就是抬不起来。
不仅如此,我现我的四肢也无法动弹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张脸以极近的距离靠近我,因为我感觉到那呼吸的气息在刺激着我的皮肤。
那气息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冰凉和腐臭,让我顿时睡意全无。
可是我还是无法睁眼,也无法动弹。
我心中此刻明白的跟明镜似的,这绝非是活人。
我努力张了张嘴,想用力念出“除祟咒”。
可是我的喉咙只出了“嗬~嗬~”的粗气。
我竟然突然失声哑了。
难道那个血衣女人并未被我灭掉,而是跟着我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让我被鬼压床了?
“这个身体真是好啊,似阴似阳,阴阳颠倒,正适合我们寄居藏身。”
床头传来一个有些公鸭嗓的苍老男声。
不是那个红衣女人。等等,我们?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一切除秽皆悉消灭。”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除祟咒”。然后再次用力地睁眼,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捣鬼。
在一番努力下,我终于将眼皮抬起了一条缝隙。
我眯着眼望去,看到的场景不禁让我在心里大喊了一声,我靠!
屋子里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人,不对,应该是人形的影子。
这些人影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头攒动。
那些影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的穿着打扮更是花花绿绿。在窗子透进的月光映衬下,每张脸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离我最近的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脸色青,浑身散着绿油油的荧光,正贪婪地对着我谄笑,露出一嘴黑色的门牙。
我瞬间如坠冰窟,我这是在哪里招惹了这么些东西啊?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欲哭无泪地念叨着:“师父,快来救我!”
可是奇迹并没有生。
接下来我经历了我人生以来最煎熬最恐怖的时刻。
我感觉到一双双手伸向了我,在我的身上和各处裸露的皮肤上抚摸游走。我大脑感应着那些冰凉滑腻的触觉,就像掉进了满是毒蛇的蛇窟一样。
最后我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是大亮,那高悬的太阳正出耀眼的光芒,透过房间的窗户照射在我的身体上。
我动了动,现四肢已经能受自己控制了。咳嗽了几声,啊咿呀噢诶地了几个音节,说话也正常了。
我坐起来,浑身的肌肉酸痛,脑袋有一些昏沉,就像得了流感一样。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并没有烧。
我看着空荡荡地房间,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昨夜的到底是梦魇还是幻觉?
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地上的一个木质牌子上,那是师父用雷击枣木给我雕刻的法令牌。
法令牌是阴阳师的法器之一,上段呈半圆形,刻有“风云雷电雨”,下端为平底,刻有“金木水火土”,正面刻有“雷霆号令”,背面是我的生辰八字,两旁刻有“天声天声震动雷震”及“霹雳一声随令降临”。
法令牌的作用类似于古代军队的虎符,不过调遣的不是人,而是用来召唤神灵。
法令牌的威力巨大,但是使用起来十分繁琐,所以我昨天并没有带上它,而是随手放在了屋子中的书桌上,可是它现在却静静地躺在地上。
昨晚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我一时没有半点头绪,头有些隐隐地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