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善说梦乌苗寨被诅咒,我们都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善见我们不理解,继续向我们说道:“我有个亲戚是那个寨子的,我听他说,大概是两个月前,寨子里66续续地有人病倒,但是不管大巫师怎么医治,就是不见好,反倒是越来越多的人病倒,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
听到这里我第一反应是中毒或者是生了传染病,于是问道:“你知道那些生病或者死去的人的状况吗?”
“听人讲,那些生病的人都皮肤红,最初是头疼、呕吐,后面就是口里出血,牙齿头掉落,最后人烧不止,腹痛如刀绞,大巫师说这时得罪了山神的原因,整个寨子都被下了诅咒。”
听到这里,我们基本明白了,这并非是什么山神降罪,这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大家中毒或者感染上什么病菌,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可能还需要我们前去调查一番才能弄清楚。
“由于怕得罪山神,所以在我们寨子,族长不允许我们谈论梦乌寨的事情,我看你们都是好人,所以这才讲出来,希望你们能够就此止步,不要去冒风险。”
阿善面色担忧地对我们讲到,虽然我们心里明白这和山神无关,但是我们还是颇为感动。
不过具体的原因,我们还得去实地勘察一番才能解谜。
“为什么你们大巫师会说是和山神有关呢?”
苗区信奉山神我是知道的,特别是这十万大山的腹地,由于和外界接触的并不多,所以山神崇拜则更加的明显。
“我听我亲戚说,前段时间山洪爆,冲毁了梦乌寨不少房子,有一些人便到黑山的山神庙去祭祀以及到泌水源头疏导河流,防止出现堰塞湖,造成更大的洪水,可是那些人回来后,都66续续地出现了症状,所以大巫师说肯定是有人在山里做了对山神不敬的事,才会遭受惩罚。”
“你是说,出现症状的人都是去过黑山的?”我好像抓住了一点问题的关键。
“刚开始是只有进山的人是这样,但不久后寨子里其他人也66续续地出现了症状,只是要相对轻许多,死去的那些人都是进过山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真是某种病菌传染?可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哪来什么病毒呢?我有点想不明白了。
“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万一也受到山神的诅咒就不好了。”阿善苦口婆心地劝导我们。
“我胖爷还就不信了,什么山神作怪,我看十有八九是有人捣鬼。”胖猴在一边不屑地说道。
“我倒觉得这像某种有毒物质中毒,而且毒源就在大山之中。”一向不怎么开口的薛凝雨这时也开口说道。
这和我分析的差不多。
“有没有可能是传染病?”我问道。
“不太像,如果是传染病应该不会出现进山的人重,而留在寨子中的人轻微,但也说不好。从症状上来讲,我更倾向是某种重金属物质的中毒现象。”薛凝雨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我觉得这和冲到河道之中的那些器物有一定的关联,阿善,你那些河里淘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在生这件事之后才打捞上的?”曹沐这时也开口说道。
“对,就在我听说梦乌寨被诅咒了之后不久,我就在河里捞起来那些造型奇怪的东西。”阿善回想了一下。
“我看我们也别猜了,我们明天去那个啥梦乌寨子看一下不就明白了。”胖猴满不在乎地在一旁说道。
这倒也是,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想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们不管是生了什么事,梦乌苗寨我们都要前去查看一番,毕竟我们的目的是寻找我师父和曹沐父亲的踪迹。
想通了这一点,我们大家也不再纠结,各自都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准备告别阿善和他的妻儿,准备朝着梦乌寨进。
阿善想给我们带路,但是我们现在不清楚梦乌寨的情况,不清楚是否有疫情之类的传染病还是某些中毒的原因,所以我们还是婉拒了他的好意。
阿善告诉我们,我们顺着这条泌水一直往上游走就行了,大概大半天的时候就能走到,顺着河流走一是不容易迷路,而且地势相对要平坦许多,省去翻山跃岭的劳顿。
一路我们顺着河道往上走,河水清澈无比,里面有许多我们没见过的鱼群在游走,胖猴兴致来了非要下去抓鱼来打牙祭,结果被薛凝雨给拦住了。
“如果上游的梦乌寨,真的是出现了中毒,那么这河流很可能被污染了。”薛凝雨郑重地说道。
我觉得她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于是连忙叫回了胖猴。
胖猴悻悻而回,嘴里小声嘟囔着:“这些鱼游的挺欢的,这种冷水鱼最是鲜美无比,看样子我们今天是没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