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有什麼要囑託在下的嗎?」
簡回舟擺擺手:「沒什麼要囑託你的,一路順風。」
文酒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溫和假意的笑,而是肆意的大笑。
「好,承殿下吉言,文酒此行一帆風順。」文酒笑了一會兒,直笑的簡回舟想把人趕出去。
好在文酒收的及時,在簡回舟要開口的那一秒前閉了嘴。
「按照舊習,我是該給殿下送份回歸的禮物的。」文酒左摸右摸,最後也沒摸出什麼來,邊說道沒什麼好給的,邊把膝頭的玉扯了下來遞給簡回舟。
「吶,這塊兒玉可是陪了我很久的,真說送給殿下還是有些不舍的。」文酒的目光落在那塊玉上,順著他遞到了簡回舟的面前。
簡回舟拿不準他的意思,本想回懟他說,捨不得就自己收著吧。
但簡回舟直覺這塊兒玉是個好東西。
賄賂我。
簡回舟憤憤地想。
「只是來送禮的嗎?」簡回舟問。
文酒又不依了,笑著探問:「殿下怎的如此急切?好歹收了我的禮,多陪我聊一會兒而已,還怕床上那位吃味不成?」
「……」簡回舟眯起眼。
白解再如何也是妖族第一人,他的修為之深多少年來沒人知曉。
若是他要隱蔽身影,自然無人能夠知曉。
文酒又是如此。
若是曾經在遺蹟的那次說對了他們三人的身份是因為流浪殿信息網廣泛,什麼消息都知道。
那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
文酒笑嘻嘻的給簡回舟也倒了茶,作勢要他陪自己一起喝。
簡回舟猶豫著,接過了那盞茶。
「殿下啊,你看我這把扇子。」他忽的展開扇面,驚得簡回舟險些扔出暗器去。
文酒看簡回舟驚惱的臉色,有些歉意的笑笑:「殿下看這扇面,可好看?」
簡回舟徹底沒了好氣:「不好看。」
文酒惋惜裝:「不好看嗎?這可是我自己畫的呢,我還是很喜歡的。」
簡回舟有些猶豫的順著他的意思看了幾眼。
然後就後悔了。
只是幾根線條而已,毫無美意之說。
簡回舟怒視他,一副「我再信你一次我就是個傻子」是樣子。
「哎呀呀,看來殿下是真的不喜歡吶。」文酒給他左右展示完後,才賤賤的收起了扇面。
「我還想贈與殿下呢,如此看來,還是算啦。」文酒把喝到一半的茶向後一揚,落了一地盛月光的彎。
簡回舟皺眉。
文酒收回手,慢慢的把茶盞放在了桌面上,面不改色的說:「那屬下就先走了,殿下保重。」
他站起身,簡回舟隨著他一起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