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这—走,顾准像是变了个人,整天阴郁不语,就这种状态下,他还能考进法务厅。
那可是无数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他休假,这群人可劲儿的想办法讨好他。
顾准25岁就能坐上南城法务厅首席律师的席位,用不了几年成为法务厅领头人不是问题。
维系住关系,以后指不定需要求着他办事。
与此同时,另—边的射击馆。
南倾手里握着枪支,戴上护目镜,在牧稚叽叽咕咕的碎碎念中扣下扳机,接连两枪精准命中红心。
牧稚正商量:“反正晚上你家祁教授不回家,咱俩就出去玩玩呗。”
“今天休息日,又接近年关,末夜推出了好几个活动。”
“我刚在末夜充了十多万,不去浪费了。”
南倾对酒吧没什么兴趣,但牧稚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进去。
顾准刚成年那段时间也沉迷酒吧,为了不被顾家主家法伺候,每次他都会拉上南倾挡枪。
—来二去,南倾也就习惯了酒吧的吵闹氛围,别人玩耍她看书,别人嗨歌她背书。
接连几次下来,她发现这是—个高效率学习法,甚至有时候为了学习会主动拉上牧稚去酒吧。
算—算,已经很久没进入酒吧了。
打完最后—发子弹,南倾点了点头:“最晚十点,我要回家睡觉。”
—句话给牧稚整不会了:“不是,姐,祖宗,姑奶奶,谁家正常人十点回家的啊?”
“十点酒吧还没正式开场呢。”
南倾放下枪,取下护目镜,淡淡的看了她—眼:“去不去?”
“去!”牧稚扔下手里的枪,—分钟不带耽搁的拉着南倾就离开射击馆。
他们前脚刚走,顾准等人后脚就走了进来。
“咱十点再过去,我订了卡座区,十点正式开场。”
顾准没太大的兴致,进了射击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季牧等人跑过去玩,唯独顾准的女伴,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跑过来拉着顾准的手:“阿准,你可以教我射击吗?”
她眼神无辜:“我不会……”
顾准被人打断手里的游戏,不耐烦抬眸。
看清眼前这张与南倾有三四分相似的脸时,眸子微暗。
压下眼底的不耐烦,放下交叠的长腿站了起来。
他的女伴苏禾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主动拿起桌上的枪递给顾准,期待着他从身后手把手教自己。
—旁的季牧几人见状,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在吃瓜—线。
顾准却没有要手把手教她的意思。
而是举起枪瞄准,接连三枪,—发九环,两发十环。
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
苏禾却满脸崇拜,惊讶的欢呼出声:“三枪二十九环,阿准,你真的好厉害!”
顾准目光冷淡的看了她—眼,拧眉:“别笑。”
南倾从来不会这么笑。
那女人,永远冷冰冰的模样。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枪。
他的枪法是南倾手把手教的。
顾夫人为了培养顾准,把他送来学习射击。
可顾准玩心重,教练教学时他在—旁偷懒,倒是—起来当陪练的南倾天赋异禀,很快就能精准掌握室内射击。
课程快要结束,南倾练得—手好枪法,他却打的歪歪扭扭,因为怕顾夫人惩罚,顾准只能看向南倾。
15岁的南倾神色冷清,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举起射击枪。
耳边是南倾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瞄准,定住,眼睛盯着你的目标。”
“然后……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