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算了,你又不认路,直接配个司机更稳妥一些。”燕绥笑,伸手刮一下言央的鼻子,“我的小迷糊变大迷糊了。”
“燕绥。”言央喊,“我真的要走了,不跟你说了,你也赶紧去公司吧。”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开心得一塌糊涂,言央喜欢燕绥叫他小迷糊,大迷糊也行。
还有那个“我的”,言央偷偷地想:他就是燕绥的,永远是燕绥的。
“好,有事没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燕绥亲一下言央额头,才放开人。
“燕绥,你真的好粘人啊,像化开的麦芽糖。”言央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不是麦芽糖,是藤蔓,永远缠着你,死死的缠着你,死也要缠在一起……”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言央一把捂住燕绥的嘴,“不许乱说。”
燕绥“嗯”了一声,伸出舌尖舔一下言央的手心。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言央移开手,感觉手心痒痒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去到约好的菜馆,刚踏进门槛,言央一眼便看见花群在人群里向他挥手。
言央跟花群都长了张精致的美人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只能是气质。
像是两朵玫瑰,言央是白玫瑰,纯粹,淡雅,花群是红玫瑰,热烈,华丽。
但,都足够摄人心魂。
“央央,央央,我想死你了。”花群一把搂住走近的言央,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才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呢。
“我也想你,花儿。”言央笑着说,下巴搁在花群肩膀,拍了拍花群的后背。
花群心满意足地放开人,拉着言央坐下,自己坐到言央对面。
“央央,我老早就想来看你的,你还好吗?”花群问,微微皱着眉。
“我很好。”言央笑,“怎么了?皱着眉。”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花群说。
“没想到什么?”言央轻松地说,“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吗?”
“嗯,央央,他给了你那么多委屈,他竟那样看你。”花群说,忿忿地,两年了,每每想起都余怒未消。
这两年,两人其实见过几次面,每回花群堪堪提到燕绥,言央就会打岔糊弄过去,不愿意提起。
花群有一肚子关于燕绥的坏话,也没处说去。
“花儿,我爱他,一直很爱他,从遇见他的那天起,从未停止。”言央说,无比坦诚。
“央央。”花群怜爱地看着言央,喃喃地喊。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那时候离开,是因为我怕他马上就会讨厌我,嫌恶我。”言央轻声说,“后来,我没有再联系他,不是因为他对我不重要,是我以为我对他已经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