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画看着燕绥右手夹烟,车载烟灰缸里已满是烟头,颇为无语地说,“你烟瘾怎么这么大?言央知道吗?”
“我在他面前基本不抽。”燕绥开口,把手里的烟蒂戳进去按灭,合上盖子。
“你真行。”戚画说着拉开副驾车门,“走吧。”
他清楚燕绥的烟瘾是怎么来的。
“他倆在哪里?”戚画边系安全带边问刚收回腿的燕绥。
“十分钟前说刚吃完饭,回了酒店。”燕绥说,漫不经心。
“嗯。”戚画应了一声,不自觉皱了皱眉,想着花群是不是不太开心,那么喜欢到处玩的一个人,来了哈城竟然没去把景点逛个遍,特色吃个遍。
花群只来过哈城一回,就两年前言央离开那回,戚画带着吃了一顿夜宵,回家住了一个晚上后,三人便一齐去了海南,此后,便再没来过。
这回?这回是……戚画不由自主想起了昨晚不得安睡的花群,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乐意看到花群没心没肺地到处疯玩儿,到处胡吃海喝,恣意张扬的模样。
“什么时候走?”燕绥发动车子问,没注意戚画的神游天外。
“可能明天吧。”戚画说,他还是想带花群到处逛逛再回重庆。
“晚饭去我家吃,让央央做好吃的。”燕绥说,“他做饭很好吃,点心也做得很好。”
“我知道。”戚画说,瞄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燕绥,笑道,“我是说点心,我吃过。”
“什么时候?”燕绥问。
“花群每回去缙云都会带一些回来。”戚画说,“分给公司的同事,大家都说好吃,围着问花群这家店开在哪里。”
燕绥点点头,的确,他跟花群那么要好,离得又那么近,不可能没见过面。
还有,言央的点心,再也不是只为他一个人而做了,燕绥心里一面替言央感到高兴,一面又似乎有些……有些啥?
说不出来,也不可言说。
“下午去公司?”戚画问。
“不去,陪央央做饭。”燕绥说,“下午一起去家里。”
燕绥心里一直想感谢戚画来着,但他嘴上不会说。
“行。”戚画应着。
两人在外头简单吃完午饭便回了酒店。
房间里。
窗户大开。
北方的五月,午后的太阳慵懒又随意地洒上大床,沙发,地毯,电视一侧的墙壁也没落下,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