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小山村周围一片安宁祥和,太阳很快的爬上了山头,透过树叶的罅隙,门窗的空隙中直直的照在狗蛋的脸上,好似时间就定格在了那一刻。
被太阳“吵醒的”他自然一肚子火起但没肚子撒,只好起床匆匆洗漱完后,随意扒拉俩口饭菜后,忽然想起来他那傻子哥哥和难以捉摸的爷爷都不在。
手
“奇怪,这大傻子每天做完饭都会等我起来吃完一块去山里的,今儿个怎么回事。”狗蛋在院子里自言自语。
等了大约半小时还不见俩人回来,狗蛋坐不住了还没出门就开始嚷嚷,“谁看见我爷爷和陈政了?”
陈政就是他哥的大名,只不过村里人都喊大憨喊习惯了,自然也没几个人记得,只有狗蛋也就是陈居上记得这个二十年来没人真正意义上喊过的名字—一十七画,不多不少……
农村人都比较勤快,当然也不乏一些懒汉,听到喊声后,不一会儿就有人喊道,“放心吧,你那傻哥哥和倔脾气老头只有他们整别人,没有别人整他们的份。”
听闻陈居上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除了他那哥哥总是被人“骗”之外,不论是山里的狼还是其他豹子,老虎都难以奈何他!
想着想着,陈居上脑海中不知不觉回想起一幕幕往事——
俩兄弟为了给母亲治病,经常上山打野物,设陷阱、示弱、引诱、剥皮、抽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凌晨三点俩兄弟就进山了,因为母亲的病已经拖不起了,本想着干一票大的就去医院,奈何等俩人回来的时候母亲一块撒手人寰了。
“陈政,度快点啊,这次弄俩头老虎,俩只狼挑品相好的做成貂,那些人就喜欢这一口。”
陈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兄弟俩人,设好陷阱后,陈政埋伏起来,陈居上负责引诱猎物进入而后俩人合力一击必杀。
只是这次出了点意外,前面俩头老虎都在计划之中,后面俩头狼被陈居上引诱一半后,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危险忽然退了回去。
陈政打手势叫陈居上撤,可是陈居上看到了却没撤而是追着那头品相极其上好的狼奔了过去,手中只有一把短刀,长一尺二寸。
这一次好似换了角色,陈居上成了猎物,那头品相极其好看的狼一路狂奔,陈居上紧追不止,一人一狼看起来颇有点难以置信。就在这时,那头狼倏地停了下来,回头一望,那眼神使人望而生畏,如临深渊。陈居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从来没有。此刻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可是已经晚了,等他回头时才现俩头狼包围了他。
俩头狼不约而同的扑向陈居上,陈居上手不停的颤抖,将手中的刀握的无比紧。
一个箭步,直接迎面刺去。
陈居上背部被抓伤,左前胸被抓伤,血流个不停,一直将脚下的枯树枝染红……
与他迎面而来的那头狼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肚子上开了一个口子,奄奄一息的爬在那儿。
一时,谁也不敢进攻,双方对峙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居上眼前一片模糊,越来越模糊……
等到他睁眼,已经回到了家中。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哥——陈政还有那个老头。
只是他看到陈政头顶戴了一圈白布,陈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承认,陈政点了点头。这一刻再也憋不住了,泪水模糊了双眼,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