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过我。”
“我信不过怪物。”
房内陷入沉默。
“我保证不伤人,”白列举手誓,目光灼灼无比期盼地望着丁飞跃。
丁飞跃懊恼,烦躁地很,又骂了句:“滚!”
白列垂下脑袋,沉默片刻后又抬起头,嬉皮笑脸:“队长,你做我配偶吧,我有了家属,研究所和部队的队员都会安心不少,尤其我家属是你的话。”
“。。。。。。。。。”半晌,丁飞跃怒喝了句“草!”
他抄起手枪对准白列脑门:“你脑子是刮进龙卷风了吧,抽成这样?”
白列并不畏惧一把枪:“我肖想你很久了,否则我为什么要在部队里待着?”
丁飞跃从无语到震惊:“你认真的?”
“不然我早走了。”
“。。。。。。。。你看上我哪点?”
“从头到脚。”
“。。。。。。。”
丁飞跃抹了把脸,以前就觉得这小子和其他队员不同,老喜欢跟着他,不管接什么任务都喜欢拉他一起,他是有想过他脑子可能不正常,后来在一起久了也就忽略了。
“队长,你想想,你做的这份工作,天南海北的跑,到哪儿去找对象,不如就近找一个,和我凑一对,谈恋爱和工作两不耽误。”
是有点道理。。。。
丁飞跃想了想,忽然反应过来,差点被忽悠进去,淡漠地丢下一句话:“我对你没兴趣。”
“可是我要你,”直白而异常坚定。
白列就那么蹲在窗口,眼神里透露出固执,只要丁飞跃不答应他就不会走,就算被拖回实验室,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回来。
良久,丁飞跃叹了口气:“回去。”
白列不动。
丁飞跃道:“先让我睡个安稳觉,回头考虑考虑。”
暗淡而固执的眼神陡然亮,白列微微昂起身,耷拉的尾巴在身后翘起来,摇啊摇。
“现在把我窗户修理好,我不想在睡觉的时候嗓子里还要喝凉风。”
“这个嘛。。。。。”白列表示很遗憾,“没法装回去,我的血液、唾液都没有粘性,没法修窗。”
枪支在丁飞跃掌心里利落得调了个个儿,握住枪身,用抢柄敲在白列脑子上:“下次给老子走门儿!”
“是,亲爱的队长,”白列眯眼笑。
“可以滚了。”
“我留下来替你挡风。”
“用不着。”
白列执拗。
丁飞跃啧了声,脑仁疼,抽了腰间的皮带,退了裤子上床睡觉,面朝里眼不见为净,虽说白列是怪物,但自从他加入部队,白列就是他手底下的兵,以前喊他班长,现在喊他队长,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回,心里也拿他当兄弟,但怪物的身份不得不顾忌。
结果这小子,还存了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