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笑着扶起了大司马,打量着他的穿着。
曹髦心里自然清楚毌丘公的想法,这就是不希望自己太过担心,故而拿出了最好的姿态来见自
曹髦心里颇为感动。
什么叫第一臣?
这就叫大魏第一臣啊。
这些年里,毌丘俭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就像是父母照顾自己的孩子那般的对待曹髦,虽然不明说,可私下里却事事操心。
曹髦拉着他的手,看了看左右,“朕派遣的皇甫君不知在何处呢?
曹髦将皇甫谧给派出来跟在毌丘俭的身边,同行的还有好几个名医,他们的职责就是照看毌丘俭,保证他的身体无恙。
毌丘俭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陆抗赶忙说道:“陛下,他们都被派往各地教导那些医者,与当地的医者们去救人去了…。”
钟会浑身一颤,此刻看向毌丘俭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落寞。
“真名士也。”
曹髦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朕就知道大司马会如此……”毌丘俭赶忙说道:“臣尚且硬朗,尚未乏力,陛下不必担忧!”曹髦让他上了自己的车,两人一同朝着县城赶去。
坐在车内,毌丘俭说起了徐,青等地的防灾工作。
“各地的工程都已经完成了大半,全力而为,如以利刃破竹,毫无阻拦。…。
毌丘俭有些欣慰。
情况尽管很是严峻,但是架不住上下一心的天下。
这个上下一心,不只是皇帝与官员们,是包括了那些底层百姓的。
当这些人都开始全力参与抵御灾害的情况,甚至有大量百姓们自愿的带上东西参与进来之后,这沸腾且愤怒的河水也就逐渐平息了怒火。
青州有超出三十万人自愿的参与了挖掘工作。
他们拿着自己的工具,成群结队的,前往距离自家最近,乃是是那些情况最为恶劣的地方,开始主动投入到差事之中。
官员们都惊呆了。
他们还是头次看到这样的情况。
过往,徭役对百姓们来说都是催命符,头次看到有百姓自愿来服徭役的。
按照百姓们的说法,连将士们都被派来做事,他们又如何能待在家里呢?
这是他们能报答圣人的唯一机会了!
不需要官吏们去鞭策,不需要将士们去监视,自发而行动起来的百姓们一波接着一波。
大义所在。
那些想要趁机教唆的人,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愤怒的百姓们给围殴。
或许曹髦不是过往皇帝里做的最好的,但是他确实是成果最为明显的,在他之前,在他之后,这两者的对比实在是太大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官员们都搞不清楚这位圣人在民间到底有多大的号召力。
反正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是彻底熄灭了心思,就以这個情况,想要带着人谋反…。还是洗洗睡吧。
再强大的灾害,也敌不过团结起来的人。
何况这次的灾害还不曾真正开始,一条条水渠出现,将水流分开,当地官员们结合多年的治水经验,诸事都格外的顺利。
毌丘俭抚摸着胡须,夸赞道:“陛下造福社稷,行仁政;这便是仁政之利啊。”
“百姓们知道庙堂的恩德,自发的前往救援,军队懂得保国安民的道理,不曾有怨言。”
“天下从此要兴盛,皆因圣人之功也。”
钟会坐在一旁,倘若是别人这么说,他得好好探讨一下关于圣人身边贤人们的功劳分配问题,但是说这话的是毌丘俭,那他就只好闭上嘴巴点头了。
您说的很对。
毌丘俭将曹髦带到了千乘县;也就是当初最接近受灾的地区。
曹髦看了那一条条的渠道。
四周都被搞搞堆集起来,不安的河水沿着这些渠道前往各地。
这次不只是治理了河道,还通过河道来开辟出了很多条渠道和储水池,往后这周围的耕地都会得到很好的灌溉,耕地质量会再次提升。
曹髦的眼里仿佛已经出现了那一大片的肥沃土壤。几个负责当地工作的官员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他们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要见到皇帝故而激动。
这些官员并非是当地的太守们,都是县中的官吏,以他们的品级,一辈子都未必能见皇帝一面。
曹髦接见了这些官吏们,详细的询问了挖掘等诸事,随即给与他们各类的赏赐。
曹髦在见过了各地的防灾工程之后,终于是前往祭祀。
曹髦并非是要在泰山顶上开大祭祀,只是祭祀的位置靠近泰山,同时距离河水也不远。
这次的祭祀,也只是祭祀了那些治理河水有功的人,河水在这个时代只是指黄河…。。
曹髦的祭祀也很简单,就是宣读这些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