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一直没有行动,朱由校讥笑道:“一群邀直卖名打压异己的‘忠臣’,怎么还不撞柱?放心,撞坏了柱子,朕不会让你们家人赔的!”
朱由校这话,真真是杀人诛心,弄得杨涟等人,撞柱不敢,不撞柱又丢人。
他们几人僵立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见几人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地一动不动,朱由校嗤笑道:“瞧瞧,这就是咱大明所谓的忠臣、良臣、贤臣!”
“禀陛下,杨给事等人并非邀直卖名,而是一心为公,敢于他人所不敢,站出来当面指出朝中权臣之不法之事,已是十分难得,陛下岂能如此羞辱国之干臣与谏臣!”
督察院又有一个御史,见朱由校如此当朝嘲讽逼迫劝谏的科道言官,他这个东林友人无法坐视不管。
“朕认识你,左佥都御史范济世吧,你跟杨涟什么关系,能让你这个督察院高品风宪官能如此不知死活地指责朕!”
“回陛下,臣跟杨给事只是同僚关系,因陛下处置不公,臣才斗胆出来谏言!”
“可还有其他人也要学范济世的?”
朱由校可不怕这些所谓打着忠正劝谏的名义,实则是逼迫皇帝必须答应他们条件的人。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好一起被他朱由校给收拾掉。
“邹元标?”
看着蠢蠢欲动的刑部右侍郎邹元标,朱由校主动点了他的名字。
“回陛下,臣并无死谏的想法,但臣附议弹劾方从哲。方从哲内阁独相七年,碌碌无为,既无救世济民之能,也无平息朝堂党争之才!”
面对皇帝的点名,邹元标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答话。
但他这个已经为官四十多年的老臣,早就没了年轻时期的年轻气盛,更不会轻易给人当枪使。
“看看,这才是身为臣子的正常弹劾,虽然不一定真实,但却没有非他不可的执拗,退下去吧!”
“谢陛下!”邹元标答复完,小心地退回了队列。
“杨给事?左御史?魏御史?还愣着呢?”
待邹元标退回队列后,朱由校嘲讽加讥笑地看着三个要死谏之人。
被架在火上烤的杨涟等三人,杨涟眼睛一闭,高声喊了一句“仗义死节,就在今日!”
喊完,杨涟朝他右侧所在的最近一根柱子撞了上去。
但额头临近柱子的时候,杨涟因内心的恐惧死亡,双脚一软,撞柱的力量立时削弱了九成。
虽然最终还是撞上了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殿柱,但因力量不足,杨涟的头上只是撞了一个小包,外加擦了点皮。
还以为有多硬气呢?原来也是嘴炮一个。
“田尔耕!”
冷哼一声后,朱由校高喊道。
“回陛下,臣在!”
田尔耕听到皇帝喊自己名字,从右侧武将队列中站了出来。
“既然杨涟胆小不敢自己用力,那你就过去帮一下他,务必要成全他死谏的美名!”
既然要死谏,那他朱由校就成全他,看以后谁还敢动不动就死谏。
他朱由校,可不是那个心软没有狠辣手段的万历皇帝。
“啊!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