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捷脸上的表情一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爱上她?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爱的?她任性刁蛮,骄傲自大,甚至还把宁溪害成现在这样,最重要的是,她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却和霍斯礼纠缠不清!
这样的女人,他厌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爱上她!
“滚!”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了上来,霍司捷嘶吼着声音吐出一个字。
顾北堂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有些无辜的撇撇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要不是为了我那一墙的限量版手办,你当我愿意来?”
霍司捷抬头朝顾北堂瞪一眼,声音压抑,“你要是有办法,就让她醒过来!”
她这样昏迷着,一动不动,脸色像纸一样苍白,真的跟死了一样,这样的陶羡鱼,让霍司捷不敢看。
顾北堂侧目朝陶羡鱼的方向看去,眼底依旧是满满的厌恶。
“刚才主任已经说了,她失血过多,醒不过来,我也没办法,相比之下,你把原本留给宁溪的血用在了她身上,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时候宁溪有意外情况,又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之中,也掺杂了一丝怒意,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血是宁溪需要的,他的手术刀真的会变成凶器!
霍司捷没有反驳,沉默了半晌,吐出一句话,“我会想办法,你走吧!”
顾北堂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想办法,现在还能想什么办法?
那些血浆是他花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找来的,以他顾家在医学界的人脉,也只弄来了这几包,霍司捷还能想什么办法!
“宁溪若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不管你是不是护着她。”
说完,顾北堂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霍司捷坐在对面的病床上,视线落在陶羡鱼的手腕上。
纤细的手腕被纱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血止住了,纱布上没再出现红色,可是那一道深深的痕迹依旧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主任说,手腕上的伤口很深,出血量也很大,要是再晚十分钟,人估计就救不回来了。
这次,她不是耍心机,而是真的想死的吧?
是因为知道陶家已经要抛弃她,所以,绝望了?还是因为看清楚了霍斯礼的真面目,伤心到不想活了……
想到这里,霍司捷眸光一凛,一张脸阴霾笼罩,凛冽的目光扫过陶羡鱼的脸,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夜深了,经过了一场喧闹,霍家也逐渐安静下来。
疼,好疼……
黑暗之中,陶羡鱼感觉自己在向无敌深渊坠落,身体好像被抽筋断骨一样的疼,她想抓住什么,可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深渊尽头,就是地狱了吧?
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愿意放弃挣扎……
不对!
刺激的消毒水味道擦过鼻尖,混沌的意识也跟着清醒过来,陶羡鱼忽然间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可手上传来的痛感是真是的。
这里是医院,她没死成!
呵,连死都不能如她的意吗?
“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