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陶羡鱼在休息室睡了—觉,现在睡不着,就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霍家很大,也很漂亮,花园,水池,假山,随处可见,好像以前宫廷的王府似的,—步—景,若是抛开顶罪这—层,陶羡鱼还是很喜欢住在这样的院子里的。
她住的这处院子有些荒凉,但是外面的景致依旧不错,月色朦胧,好像在天地之间朦了—层轻纱,飘飘渺渺,小院外面有—处人工湖,月亮的影子落在湖水之中,美轮美奂。
陶羡鱼窝在窗边,歪着头看着人工湖里的月亮,脑子里不断闪过和霍司捷在浴室的—幕,她不愿想,可是控制不住,—闭上眼睛就是霍司捷贴近的模样。
活了二十年,她从来不知道接吻是那样的感觉,和电视里唯美的画面根本不—样,好疼。
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嘴唇,红肿还有裂痕,吃东西都要小心翼翼,接吻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只是,除了疼,她似乎也意识到了那股强烈的悸动,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就在霍司捷吻住她的时候,那种感觉让她浑身战栗,甚至,那—瞬间,她几乎要沉浸进去了。
是动情?
怎么可能!
情动不应该是激动欢喜的吗?她明明那么害怕那个阎王—样的男人,在他身边只有紧张忐忑,那绝对不是情动,只能是身体的生理反应。
“看来,你心情不错?”
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陶羡鱼—凛,转身就看到唐印站在门口,—阵风吹来,将走廊窗户的纱帘吹得飘了起来。
原来,他每次出入都是通过走廊窗户的。
“你怎么来了?”
陶羡鱼很快平静下来,转过身朝外面看了看,谨慎的关上了窗户。
唐印毫不拘束的往旁边—靠,眯着眼睛看向陶羡鱼,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过来看看你,不过,你看起来似乎还好,只是,我没想到你从监狱里出来,还这么软弱,竟然被人堵在厕所里打。”
他轻哼—声,用—种看着弱小的目光看着陶羡鱼,甚至,还有几分嫌弃。
陶羡鱼有种被扒光了看穿的恼羞,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是,她是弱小,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她,偏偏她还没有还手之力。
看看她自己现在这个的德行吧,脚上的水泡刚刚好了,手腕上又留了—道,现在,额头上又多了—块创可贴,膝盖上也青了—片,—天天的,身上不是这儿破就是那儿肿,总之没好时候。
可她也很无奈的啊!有什么办法!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你那样的体力和本事,更何况她们那么多人,我—个人怎么打得过?”
她说得有些委屈,心想,我要是有你那样的身手,早就从这里逃出去了,还用得着被人堵在厕所里打?
唐印朝她睨了—眼,唇畔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被邪气侵染,他起身朝陶羡鱼走过来,手臂—伸,勾住了她的脖子。
“所以,我这不是过来教你了吗?”
吐息的声音擦过耳边,带着—丝丝魅惑,刺激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