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大少爷,你家住市中心独栋小别墅,父亲房地产投资专家,买房不是黄金地段那是看都不带看的,家里二三四五六套房全二环内。”
“大晚上的,你十一点钟打电话说自己在荒郊野外的一个什么麦当劳复习,我倒是顺手百度了下,四环以西的一个什么村,周围除了一家七天连锁,第二家快餐店都不大好找。”
“我看你怕不是需要退烧药,是想直接开房运动一下、物
理退烧吧”
“带退烧药你怎么不干脆让我带两个套过去这样,是不是还方便点”
梁恩泽的脸色,随着秦姒的话越来越沉,最后唇瓣开合,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谎言被拆穿后的短暂静寂,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弥漫上一丝若有似无的尴尬。
梁恩泽在心里骂娘。
他手烦躁地从兜里摸出手机,然后又什么都没做塞回去,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话至一半被秦姒打断,她走到他身前,抬头仰视他。
“就不说你电话里那几声扭捏作态的咳嗽多假,就说你大晚上在外面复习我也是不信的,何况”
她卖了个关子,待看到他黑沉的脸色,身形靠近。
“何况你那出主意的猪队友,给你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我一逼问,什么都说了,包括,”她戳上他的胸膛,“你定的蜜月套房。”
随着话音落,几声轻笑出口。她笑得又娇艳,又气人,就在他咫尺之遥。
说起来,梁恩泽虽然打架闹事、旷课作弊无恶不作,但却是个怂的。
跟秦姒处这么一个月,她没肯,他还摸到过她手指尖。
特么真是做了一个月吃素的和尚。
因而,心境在此刻又尴尬、又恼怒的气氛下,恶从胆边生。
他心里很清楚,反正不管秦大小姐的哪一任男朋友,那都是注定要从历史舞台上退幕的。
没人抓得住她的心。
不如,先一亲芳泽也好。
如此想着,梁恩泽便如此做了。
他眯起一双丹凤眼,长臂一伸,将面前娇笑着嚣张的少女禁锢在身前。
秦姒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毕竟无论家里的财势、权力,还是自己在学校的哥们,都要压过梁恩泽几分。
他跟她交往的一个月,也甚是乖觉。
如此,一不留神,就被他得了手。
纤细的腰肢被一手掌控住,下一秒,下巴被抬起,他的唇就凑上她耳边,他笑得恶劣
“全四十三中谁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就玩的挺开的,又是倒贴、又是表白,估计早什么都跟男人做了,现在还跟我面前装纯情”
说着,放在她腰后的手就不规矩起来,沿着腰线摩
挲。
声音,也低了下去,“我鞍前马后一个月,也是时候,该收点利息了。”
秦姒看他不像开玩笑,下意识挣扎起来。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手腕被制住,然后,握住放到胸前。
她气愤瞪他,挣扎着,却无计可施。
手腕被狠狠地禁锢,她闭闭眼,算了,不就是亲一口么。
千钧一之际,二人身侧响起一声低低沉沉的“借过”。
嗓音有点哑,带了初秋的凉,打断争执中二人所有的动作。
秦姒和梁恩泽皆是下意识一怔,梁恩泽率先扭头,不耐烦地瞥向一侧打扰了好事的肇事者。
男生一身普通的校服白衬衫穿的规规矩矩,个子比他高,他需要仰头视线才能对上他的脸。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带了股淡漠,却让人觉得无端高高在上。
不认识。
他在心里啐了声,收回视线,不打算理会这人。
走廊这么宽,虽然两人占了正当中,但他不会从后面过啊没事找事。
心里如此念着,梁恩泽更觉得此人刻意为之,于是又低着嗓子,随便骂了句。
手臂紧了紧,手下没一点要放开秦姒的意思。
而他箍住腰身的少女,脸上神情,却有些呆愣。
傅承兮。
秦姒此时心中反反复复地,只剩下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