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知道,我希望你找的情夫,是咱高贵的珈兰贵族。”
“哪怕是那些无趣的光明祭司都行,十个八个都行,只要你安排得过来。”
“可你居然去找愚昧卑贱的宋国人?”
“他们能算男人吗?”
“啊哈!”
“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气我。”
“果然不愧是金血女王,一旦冷静下来,总能赢。”
“亲爱的,你成功地让我生气了,我居然当真了。”
“滚!”面对国王丈夫的长篇大论,媚荻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词。
“好的,我滚,我滚去可爱温柔的索娜大姐姐的怀里、胯里,嘻嘻,嘻嘻!”
国王挤着嗓子,故意用童音说出这句话,然后便一转身,消
失了。
不得不说,阿戈兰国王最后装嫩说出的话,成功地让李云绝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还觉得一阵恶寒。
而他看金发王后媚荻的表情,也知道,这女人和自己的感受,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在李云绝的注视中,这位叫媚荻的绝色美人,那金发碧眼的窈窕模样,也渐渐消失,只留下一串喃喃的话语,飘荡在风中:
“我会的,我会的……”
“宋国野男人,宋国野男人……”
余音袅袅,渐至彻底消散。
李云绝忽然醒来,猛地一下子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这么个梦,他惊醒时,竟是惊魂不定。
他脑海里的念头如浪潮翻滚:
“奇怪!那个什么媚荻女王,在国王丈夫面前,跟个疯婆子似的,怎么先前在我面前,笑得很温柔,还主动调戏我?难道、难道……”
“难道我就是那个她要找的‘宋国野男人’?”
“哎呀!不可能吧?!”
“如果真的那就惨了!”
“我难道要被番邦疯婆子霸占身子?这可太耻辱了!”
“咳咳……算了,我怕什么呢?梦都是很荒唐的。否则咋有‘痴人说梦’这个词儿?”
“而且梦都是反的,肯定不会的。”
李云绝安慰着自己,觉得挺有道理的,就没那么惊恐了。
稍稍平静,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奇怪,我怎么会突然做这个梦?没头没脑的,很奇怪啊。究竟怎么回事?”
“唉!这才是真的不妙啊。短
短一天中,又是被跳楼的胡女砸,又是碰上邪教的祭典,现在又做古怪的梦,绝不正常,绝不正常!”
“难道是我这几天,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暗夜中,想到这个,李云绝忍不住瑟瑟发抖。
平时听惯了的夜枭嘶鸣声,这时听在耳里,却总觉得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意味。
他手脚有点发冷。
又发呆了一会儿,他猛地一挥手道:“胡思乱想个啥?我李云绝算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光脚不怕穿鞋的!睡觉睡觉!”
他往后一躺,把被子往脸上一蒙,继续呼呼大睡了。
其实,刚才疑神疑鬼的少年,不知道在自己刚开始做怪梦时,他在被窝里的身躯,正通体泛起一层洁白的微光……
那光色,和高悬苍穹、洒遍江河大地的月光,一模一样……
一天的奇遇比一辈子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