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我叫上羡阳我仨一起给你磕呢?”
“不行。”
“……江师祖!”
玄行简都快哭出来了,“青阳峰的火都快烧到别地儿了,您再不消气我们金霞宗都要被烧光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说过,让木羽晖去三昧真火里跪着,青阳峰的火我自然会灭。”
“师祖您、您哪怕换个惩罚的法子呢?非得在那火里烤着?搁水里泡着也行啊……”
“谁让他们当初准备把季凌纾扔进火里的?”
江御挑眉,“怎么我江御的徒儿都烧的得,他木家小少爷就挨不住了?放开你的手,不然我连你胳膊一起砍下来。”
“……”
玄行简信他真的敢动手,连忙松开了手。
花坞大门“啪”的一声合上,刚刚在江御眼前没敢哭出来的木羽晖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玄行简叹气连连。
这事可恨就恨在江御劝不得也威胁不了,无所求亦无所惧的一个人,只要不高兴了,谁都哄不好。
江御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木林海和玄行简都拿他没办法,最终只得耗费大量钱财精力,为木羽晖炼制出可以暂时麻木痛觉的丹药,送他进炉火中炼了四十九天。
木羽晖哭着被送进三昧真火的那一天,青阳峰的业火终于停歇。
从此羡阳座下再无人敢招惹季凌纾,只是这梁子也就彻底结下。
季凌纾被江御从青阳峰带回花坞后,江御亲自拿帕子一点一点帮他擦去脸上的灰尘和血污,那时季凌纾年纪小,趴在师尊腿上尾巴一摇一摇,逗得江御笑弯了眼。
“疼不疼?”
江御问他,
“脸上这道口子又是什么时候弄的,当时我怎么没看清,不然四十九天都便宜那小子了。”
“不疼。”
季凌纾摇了摇头,
“师尊忘了,我感觉不到疼的。”
“……”
江御神色复杂,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耳朵。
虽未言明,但季凌纾知道,师尊一定又在考量如何让他恢复痛觉。
小季凌纾耷拉下耳朵,试探地看向江御:
“师尊能不能教我法术?如果我能凝聚神雾的话,今天也就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江御微垂着眼,如霜雪明琅砌成的玉像,说出的话让季凌纾心底生寒: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