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大年刺开煤袋,拉出一个大口子,除了黑黢黢的煤块,还掉下几包黄纸包的东西……
村长和赵云各捡一包捏在手中,闻了闻,二人顿时眉头紧皱!
“这是香叶草!”
一种吸食后会上瘾的草,价格昂贵,且是朝廷明令禁止种植销售的。
“赵叔,这伙人果然死不足惜,要不把他们还有这船货,一起烧了?”
村长轻咳几声,眼角瞥了瞥大年。
他这个巡检司的人还在这呢,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着毁尸灭迹的事儿,确实不妥……
“大年,你说呢?此事……”
大年沉思了一会,随后招了招手,跟赵云一起把贼人尸搬上船,点燃船舱。
夜风起了,船火越来越大。
好在嶂河对岸的民宅因为修渡口都被搬空了,而桃源村村民夜里是不会来到漳河边上的,自是没人现这里有船只起火。
用河沙处理好血迹,大年他们就分开回家了。
“爹爹!”
等到大年回到吴老二家,大丫和二丫正靠在小月边上吃着香瓜子。
几人寒暄了一阵就趁着夜色回家了。
只是到了自己院子外,大丫头鼻子灵,皱着眉捏着大年的手一直说有股怪味,挺难闻的。
是刚刚打斗留下的血腥味儿……
小月表示也闻到了,正欲提着灯笼去找气味来源……
“哎呀!大晚上的别乱看,把灯笼给我,我去开门!”
大年抢先一步拿走小月手中的灯笼,然后跑到院门前开了门……
等到家里人都睡了,大年摸着黑拿着铁锹清理了院子外面的血迹,只是腥味不散,有些头疼。
第二天上午,嶂河渡口。
武安县衙接到报案,邢捕头带人已经到了现场,大年也被喊了过来……
只见被烧毁的木船边上拉起了一个白布帐篷,衙门里的仵作正在验尸。
“老宋,怎么样?”
邢捕头穿着制服钻进帐篷,大年紧随其后。
跟前的宋仵作约摸三十岁上下,穿着白布衣,带着面罩和手套。
“一共六具尸体,有四具已经无法辨认,还有两具上半身完好……”
“那确实是酒后不慎引燃船舱?然后意外烧死?”
宋仵作听着邢捕头的问话,看了一眼大年,一边脱下面罩和手套,一边回道:
“死者口鼻咽喉都没有吸入烟火的迹象,且额头上都有钝器所致的致命伤,应是被人杀死后,毁尸灭迹!”
大年舔了舔嘴唇,瞥了一眼宋仵作,心里除了佩服古人的智慧,也替村长他们捏了把汗!
“捕头!捕头!”
帐外传来小六的声音,紧接着他拎着一个湿淋淋的黄纸包走了进来:
“这是刚从那船下面水里捞上来的,弟兄们不认识,捕头你看看!”
“这是香叶草!!”
邢捕头掰开纸包闻着味一下就认了出来,赶忙来到烧毁的木船边上。
经过宋仵作的核验,证实船上有大量香叶草燃烧后的残留……
“这下可麻烦了!”
邢捕头眉头紧锁,赶紧吩咐小六他们疏散围观的百姓,再调集人手过来,封锁整个嶂河渡口,准备从桃源村开始,挨家挨户询问,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年哥!年哥!”
正当渡口边上开始忙碌的时候,三猴子火急火燎的从岸边叫着大年!
“又咋啦?”
“村长!村长他……他家杀猪,刀子刚进去猪跑了,跑你家院子里啦!婶娘她们可吓得不轻,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