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半的音节,还没吐出,就被男人掠夺着吞入腹中。
很快,铁锈血腥味在唇齿间晕染开。
不知过去多久,在虞听晚肺内的空气彻底被榨干时,他才从她唇上退开。
然而也只是退开一点点。
没有远离。
薄唇和她唇瓣,只隔着一指的距离。
好像随时都会再吻上去。
他抬着她下巴,敛眸平视她,逼问:“和他这样做过吗?”
“选在假山后面,倒是很会挑地方。”
“送了他香囊还不够,在皇宫里,还要和他偷偷摸摸私会是吗?”
“我们宁舒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不是该找父皇赐婚了?”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虞听晚暗中筹谋的所有计划。
每说一句,虞听晚心头的惊恐就更多一分。
看向他的目光,也更惊惶。
谢临珩似笑非笑。
暧昧地用指节剐蹭着她唇瓣上的水痕。
唇侧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宁舒。”他声音轻了很多。
随之而来的下一句话,却让虞听晚汗毛倒竖。
“你说,要是我现在幸了你,你还能嫁给宋今砚吗?”
虞听晚的呼吸瞬间停住。
她哀求着摇头。
“不行……”
“不可以,皇兄,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他截断她的话,心平气和反问。
“我们是兄妹!”见他又想亲下来,虞听晚蓦地偏过头,指尖攥到惨白,对他强调他们两个的关系:
“皇兄,我们是兄妹,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她声线悲戚。
余音中,泄出绝望。
谢临珩嗤笑。
“兄妹?”
他掐紧她的腰。
虎口掼住她下颌。
逼迫她看向他。
“什么样的兄妹?”
“异父异母?”
“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是这样的兄妹吗?”
他每逼问一句,虞听晚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我真的是你的皇兄吗?”
“虞听晚,你真的把我当皇兄吗?”
她心里,何曾把他当成兄长?
她只想着,逃开他,敷衍他,远离他。
恨不得此生永远不见他。
心底戾气翻滚,叫嚣的妒忌,迫切地需要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
虞听晚拼命点头,“真的,皇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兄长,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吗?”
谢临珩笑了,“可我不想和以前一样怎么办?”
“宁舒。”他摩挲着她唇角,“我不想做你兄长。”
“你应该看得出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