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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难解之迷（第1页）

案子的侦查工作进展的不顺利，现场的证据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佟凯到过现场，佟凯跟王东梅在一起喝过酒，说明佟凯跟王东梅喝完酒后一起上过床，所有这些，铁证如山，可佟凯为什么就死不承认是他杀害了王东梅呢？既然不承认可以，那你拿出证据证明王东梅不是你杀的，可佟凯又拿不出证据，支持他的说法，对这样的犯罪嫌疑该怎么办？

韩云峰确实为这个案子伤透了脑筋。

还是把大家召集起来，看看大家伙是什么意见。

大刘的意见很简单，他说：“这个案子应该结案了。结案的理由有三条，第一条，现场勘查证明佟凯到过现场；第二条，法医鉴定的结果证明跟王东梅生性关系的人就是佟凯；第三条，佟凯对上述事实供认不讳，所以，我认为，这个案子的真凶就是佟凯。”

对于大刘的言，在场的人都没有妄加评论。大家知道，一个人要杀害另一个人，他要有杀害这个人的理由，而佟凯杀害王东梅的理由是什么？谁能说得清楚？既然说不清楚，那他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呢？

这确实是个难解之谜。

王向东见大家都不说话，看了一眼韩云峰：“我说几点不同意见。大刘说的没错，所有的证据都可以证明佟凯到过现场，而且，跟王东梅生过性关系，而现场的情况也说明了王东梅的被害与性有直接的关系，这就为我们认定佟凯就是凶手提供了重要依据，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怀疑佟凯就是凶手，但是，我们别忘了，凡事都是要事出有因，如果我们查不出这个因，那怎么能确定这个果呢？所以，能不能确定佟凯就是凶手，就看我们能不能查出佟凯的杀人动机，如果佟凯有了杀人的理由，我们才敢定他的罪，否则，我觉得有点不把握。另外，佟凯既不承认是他杀了王东梅，也不供认杀人经过，这些定案所必须的供述不能与现场勘查的结果相互认证，我们就不能草草地结案，还是等把这些事实查清楚了再下结论也不迟。”

“精辟。”杜小红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王向东的意见。

韩云峰细心地听着队友们的言，并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他认为重要的问题，这便于他对案件的侦破工作可能出现的意想不到的情况进行分析、判断，从而能够梳理出一条更准确、更把握的侦查思路，避免因为判断上的失误而导致冤假错案的生，同时，也可以减少侦查工作中的人力、物力上的浪费，从而达到在最短时间内破案的目的。

“高峰，你怎么不说话。”韩云峰对低头不语的高峰说：“你对这个案子是怎么看的。”

“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是……”高峰用手搓了一把脸，思忖片刻才说道：“大刘和向东说的都有道理，如果佟凯死活不供认他杀人动机和杀人经过，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定他的罪了？如果，我们定不了佟凯的罪，那我们定谁的罪呢？所以，我认为，佟凯跑不了，但一定要向向东说的那样，把杀人动机和经过查清楚了，才能算做铁案。”

高峰的话等于没说。韩云峰虽然没有指责他，但也没有对他的言做出任何的评价。在研究案情的时候，韩云峰从来都不先表态，他怕自己的言会起到导向作用，影响大家思路，达不到集思广益的目的，所以，每次开会研究案子，他都是必须等大家都言完了，他才说说自己的看法。

韩云抬头看了杜小红一眼，杜小红知道该自己言了，她说：“哥儿几个的言我都赞同，不过，我最赞同的是高峰的意见。”

杜小红的言出人意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杜小红见大家都在看着她，情绪立马高涨起来，她说：“你们不要用疑惑的眼光看我，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杜小红左右看了一眼，继续说明她赞同高峰的理由。

“能够证明高峰是凶手的证据是现场留下的指纹和法医鉴定，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佟凯在案的当天晚上到过现场，而不能证明佟凯就是凶手的理由就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佟凯到底有没有杀害王东梅的理由，如果，佟凯有杀害王东梅的理由，即使他不供，我们也可以定他的罪，问题是，我们真的查不到佟凯杀人的真正动机，就这样的案子，你们谁敢下结论？”

“如果佟凯死不承认，我们只能把他放了？”大刘不服气，质问杜小红说：“我们办案子是要重证据，不轻信口供，只要证据确凿，没有口供也能定。”

“你说的对。”杜小红丝毫不让：“我们办案要重证据，不轻信口供，可你别忘了，佟凯根本没有杀人的口供，我们轻信什么？”

铁齿钢牙，大刘招架不住，却又不甘心。

“佟凯不承认是他杀害了王东梅，这也是他的口供呀。”

杜小红见大刘狡辩，继续反击。

“什么叫口供？口供是犯罪嫌疑人对犯罪事实和经过的供述。佟凯那叫供述吗？那不叫供述，那叫辩解。让犯罪嫌疑人充分地辩解，是法律给予当事人的一种权利，佟凯不承认他杀害王东梅，那是在行使他的权利。我们不应该一听到嫌疑人做无罪的辩解，就认为人家认罪态度不好，这是偏见。”

杜小红的狂轰乱炸，大刘无招可架，他看着杜小红，涨红了脸。

杜小戏见大刘脸色通红，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噗吱”笑出了声。

韩云峰瞪了杜小红一眼：“继续说。”

韩云峰一脸的严肃，杜小收了个鬼脸。

“我刚才说了，我非常赞同峰哥的观点，完了。”

杜小红突然打住，在座的几位警哥儿不约而同地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

“都看着我干么呀？”不解地看着大家。

“你还没说完呢。”高峰迷惑不解地看着杜小红：“你说你赞同我的观点，那我的观点是什么呀？”

杜小红听高峰这么一说，装出一脸迷茫的面孔，直视着高峰：“原来你没观点呀！我还以为你的见解有独到之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呀！”

“什么如比，那就如此。”高峰被激怒了，冲着杜小红：“你什么意思？”

高峰生气了，杜小红却不让步，她天生就喜欢好斗。

“本想跟你达成统一战线，没想到我们的想法不一样，好了，既然你没这个想法，我也就不跟你联手了，咱们各按各的想法去做吧！”

杜小红跟大刘斗完了跟高峰斗，不用说，这两个都没有占到风头，而是败了下风。可惜的是，这两人，一个输在了明处，一个输在了暗处，却全然不知，韩云峰对他们两个人感到失望。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却败在了一个小女子手里，能叫韩云峰对他俩没看法吗？

“你还想不想说了。”韩云峰看着得意忘形的杜小红，一脸的严肃。

“队长大人要是听明白了我的话的意思，我就不再说了，免得两哥哥对我有意见。”杜小红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调侃别人。

“既然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韩云峰早就听出了杜小红话里面的意思，他不想给大刘和高峰更多的难堪，不让杜小红再说下去。

“大家的意见，我都听明白了。”韩云峰做最后总结言：“大家对案件的看法，从不同方面反映了这起案子和复杂性，我认为，这个案子复杂就复杂在王东梅的死因上。我想说的是，王东梅的死因是什么？也就是说，王东梅到底因为什么被人杀害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拢着我们对案件的侦查。现场反映出的是奸杀，或者情杀，这两种可能都存在，这有现场证据支持我们，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加以否认，但在大家心里一直挂着的疑问是，为什么在这样的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佟凯却还在坚持说佟凯不是他杀的，不知道大家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希望大家围绕这个问题多动动脑子。我想，佟凯是不是还在抱有什么样的幻想，咱们是不得而知。我想，下一步的工作应该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要彻底催毁佟凯的心里防线，别叫他再在什要么幻想；二是要全面开展外围的调查工作，尽可能地查清楚王东梅被害的原因，这里面包含着两方面的意思，主要是杀清楚佟凯之间的是否存在着什么矛盾，有没有导致佟凯杀害王东梅的真正原因。同时，我们还要对跟王东梅有过接触过的男人进行排水查，看在没有新的线索。刚才，杜小红不是说了么，如果，佟凯没杀王东梅，能不能有别人杀害王东梅？杜小红的想法跟你们就是不一样，你们别不服气，作为一名刑警，就要有无限的想象力，如果就是论事，那是办不好案子的。”

韩云峰在不知不觉中肯定的杜小红的想法。

“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神秘的电话么？”韩云峰说出了认同杜小红是否有第三人杀害王东梅的理由，并在对佟凯进一步审讯的同时，查找可能存在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