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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我還以為都把你哄睡著了呢，原來沒睡著啊。」季北午打哈哈，語氣和平常一樣。

斐偌沉默片刻，問：「你不忙嗎？」

季北午：「這不是偷偷出來摸魚嘛，正好哄你睡覺，我太想你了，所以想聽著你的呼吸聲工作。」

反正斐偌肯定想不到，他已經連夜從國外飛回來了，如今就在樓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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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偌坐起身來，看著終端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有些茫然，他不記得什麼時候給季北午打了電話。

拿起一邊的水杯喝了幾口，才從一些混沌的記憶里想起，是季北午給他打的電話。

他有些擔心自己的異樣會被季北午察覺到，但和他對話的過程中，卻沒有發現對方有哪些不對。

……斐偌的心沉了沉。

這本身就已經很不對了，他在發。情期的時候肯定控制不了聲音，季北午聽見了卻沒有問，甚至還假裝沒有聽見。

這不對勁。

斐偌這麼一想，手握緊了杯子，有些不明白季北午明明已經知道了，卻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過問。

「你呢？你這兩天還好嗎？我剛聽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你在運動嗎？」季北午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

斐偌愣了愣，怎麼回事，季北午難道真的麼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沒什麼事，有點不太舒服。」斐偌謹慎回答道。

季北午這一句話，讓他之前的猜測都失效了，腦子有些混亂，發。情期的影響果然很大。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呢，好啦，我摸魚的時間夠久了，先去工作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都在的。」季北午語氣正常。

「嗯，我也睡了，晚安。」斐偌回答。

他掛掉電話，放下終端，實在是有些搞不懂季北午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就飛回來了。

斐偌猜著。

而樓底下的季北午掛掉電話後，心虛極了，他也是突然想到，自己是瞞著斐偌的，斐偌那麼聰明，肯定會猜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他不能表現成什麼都沒發現。

而是得適當發現點什麼，讓斐偌從猜他知不知道變成猜自己有沒有暴露。

季北午頭一次覺得自己那麼聰明，癱在座椅上，放下心後睏倦襲來，他從機場回到這裡一直沒睡，如今放鬆下來，實在是熬不住了。

他很快就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