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院落很大,院内一条石板小径弯曲着通往后堂,两边假山参差,雪松三五成排,还有一个白光粼粼的鱼池。
还没走到后堂廊下,一个全身着素,如乌云的娇媚妇人已经迎了出来。
众人见了都是心头一跳,平生尚未见过如此佳人。
吹弹可破的皮肤欺霜赛雪,顾盼留情的眼神勾魂摄魄。盈盈一握杨柳腰肢,前凸后翘妖媚身姿。
郑漏斗顿时就感觉端不住药锅了。
钱胖子的口水打湿了衣襟。
周德彪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好像脚上开了朵花。
就连叶寻花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有些把持不住了,眼睛停在人家身上就没挪开。
妇人抿嘴一笑,福了一福。
郑漏斗赶紧还礼,差点把药锅扔了。
钱胖子伸手去扶,只恨自己的胳膊生的太短。
周德彪脚上的花儿开了又谢,几度春秋。
叶寻花还好一点,这回不看前面了,瞅人家的身后。
“几位公子请进,奴家已备好了清茶。”
燕语莺声一吐,一阵香气扑鼻,几个人的骨头都快酥了。
叶寻花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进的厅堂,迎门一张绿檀八仙桌,两边是镂花雕刻的圈椅。
上面挂了一幅明月秋山图,两行楹联分列左右,上联:古月从来照荒冢,下联:仙山深处是我家。
叶寻花看着楹联点了点头:“好联!”
“公子莫非看出什么了?”
妇人一双妙目盯着叶寻花。
“夫人可是姓胡?”
“公子聪慧过人,奴家胡媚娘。”
小萍奉上茶水,众人坐下叙话。
胡媚娘请了茶,道:“公子从何处来?”
“北京大名府。”
“到何处去?”
“莘县老家。”
“不如在此小住几日,陪奴家说说话!”
胡媚娘说完,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看着叶寻花。
叶寻花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这茶不错呀!”
“你们几个也不妨留下!”
胡媚娘又去瞟周德彪等人。
叶寻花把茶盏放在桌子上,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胡夫人应该抱恙在身吧?”
“些许小疾,不劳挂怀,你们这一来,马上就会好了。”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胡夫人指教。”
“但说无妨。”
“这镇子上的人不知去哪里了?”
“尽是些凡夫俗子,不堪大用,这不,都在药锅里了嘛!”
听完这句话,郑漏斗看着茶几上放着的药锅,忍不住就要呕吐。
叶寻花似是早有所料,冷冷的道:“胡夫人滥杀无辜,致使生灵涂炭,就不怕遭天谴吗?”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