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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眼（第2页）

布鲁托姆笑完，重重地拍了拍守门男子的肩膀，对于细心的他提供的信息十分满意，直接将其工资翻倍，守门男子马上大声感谢，就听这等好事不自在也得自在起来了……

小镇里一处隐秘的角落，许多建筑之间的间隔密集，走在其中时抬头只能看见些许天空。

这里行人无不行色匆匆。

为了隐藏长相选择蒙面穿戴斗篷的人人来人往。

一个突兀醒目的身形神情自若地行走在这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更别说他还背着一大袋钱了，也是引得路人注视。

就算动了歪脑筋的人也不敢动手，因为最后一个敢对这褐少年动手的人，被其狠狠修理了一顿，还得‘好心’地帮他捡回散落一地的莫内。

少年背着那一袋每走一步就会出清脆的莫内碰撞声的钱袋停在了角落一处建筑前，没有窗户，没有招牌，只有一扇门。轻车熟路地敲了两下后后退等待。

门上有着一块可以拆卸的小木板，供人查看是何人，木板被拿下时一双有着许多皱纹的眼睛就贴了上来，看到了是那名经常出现的少年。

每响起一道声音，就代表有一道锁被打开，足足六道锁被打开，门才被缓缓往里打开，一股参杂着各种药水的味道迎面而来，虽然令少年下意识地就捂住鼻子，却没有停下，快步进去后合上了大门，帮他又栓上了六道门锁。

“尼可洛，还是老样子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道摆在桌子上的烛火照明着桌子的附近，也是开门的那名老者所坐下来的地方，能看清楚他似乎已经七八十岁的沧桑面孔，见尼可洛每次总好心地替他栓上门锁也是面露微笑。

“嗯，麻烦您了……”尼可洛站在门口，在老者下一步指示前没有乱动，也是因为地上都是散落的药水瓶，如此无心的举动也算是老者的特色了，毕竟在他这里什么药水都找的到，若是不小心踩破的药水赔钱还算小事，要是药水的功效是爆破毒气或者燃烧一类的，可以说是玩完了。

尼可洛没有催促老者，见他说完话就躺在靠着墙壁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也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伐来到了柜台前，将枚枚莫内叠好，将阿勒间和欧洛分开叠放，很快就叠起座座‘小塔’，见老者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转身去帮他整理起在地上散落的药水。

药水的瓶颈处挂着名牌，标识了药水的效果和浓度，浓度决定了药水的效果多好也同时令价格浮涨的夸张，尼可洛还是不清楚到底怎么去分辨药水的浓淡，是从颜色，还是直接喝上一口看看效果。

为了能更好的看清楚药水上的标识，也是端起了柜台上的烛台，一瓶瓶将药水放回柜子上它们的位置，将大部分药水整理完后，老者还是没有醒来，而尼可洛倒是自己找到了需要的药水，端详着手里的有着金边的药水瓶，看向了随时都能离开的大门……

“爷爷，醒醒！”尼可洛轻轻推动老者的肩膀，怕他惊醒，也是尽可能地温柔。

“哦，哦？是尼可洛啊？”老者睁开眼睛看到是尼可洛便放心下来，突然扶住了躺椅的把手就要站起身来，眼睛瞪圆，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您给我开的门啊？您不记得了吗，我一进来您就睡着了……”尼可洛无奈笑道，怎么每一次见到这老者，他的老年痴呆就严重一些，明明有这么多药水，没有一种能治疗他的情况么。

“哦哦！我记得！我记起来了！我老伴呢？又跑出去玩了，真是的……”老者站起身来，注意到刚才散落一地的药水瓶都被归类整理回架子上，烦躁的表情才舒缓下来，语气宠溺：“出去之前还记得整理……”

“是的呢，奶奶很有精神，说是要去买菜给您做好吃的！”尼可洛顺着老者的话说了下去，知道他过些许就会忘记这些话，那么起码现在不要伤了他的感觉就好。

“这回想买什么啊，还是买解毒药水吗？”老者问道，转身回到柜台前就看到了摆放好的莫内和那瓶有着金色包边的药水瓶子，以为是自己的老伴已经收好了账，却还是不放心地检查，数起一枚枚莫内。

尼可洛耐心地等待着，背后早已背上那应该是空无一物却鼓鼓囊囊的钱袋。

“这里不够啊？”老者有些纳闷，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老伴答应给尼可洛折扣了，也不应该啊，连烟酒都不舍得让自己买的她怎么可能会给折扣。

“您再看看？这里的莫内可是比上次还多呢！”尼可洛有些急了，思考着该怎么和老年痴呆的老者解释，还没说完就听老者先开口了。

“换做是以前的价格的确没少，但是最近很难搞到被祝福的药水，因为某个喝完水就填井的混蛋！”

老者臭骂着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向教堂通报了有人私自贩卖被祝福的药水的事情，导致现在的药水一旦拆封，一段时间后瓶身上的金色花纹也就会褪色，也就是不能再作假，往里面倒普通药水卖高价格！

“这是什么意思？”尼可洛不解。

“因为教堂不希望有人价格卖的比他们便宜，限制了其他售卖渠道，这些所有人只能花高价去教堂购买！”老者解释完，拿起了那瓶药水瓶，指头在舌头上沾了沾，摸过那药水瓶的金色包边，见没有掉色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被抓到轻则牢狱，重则在十字架上烤熟……”

“那这药水……”尼可洛看着药水，刚才整理时并没有看到除了这一瓶外的被祝福药水，猜测着老者是为了自己铤而走险搞来这药水就不免感动。

“我还是有个认识人哒！就是这价格……”老者犹豫了，见尼可洛焦急的表情还是心软：“这次就给你了吧，如果你还要的话价格就不好谈了，要和我先说一声才能准备！”

“谢谢爷爷！”尼可洛感谢道，接过了装着药水的小木盒，收进了袋里，道谢完准备离开却被老者叫住。

“你袋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