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这么难受,更何况人呢?
这场婚礼结束,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在台上抓了阮流苏的手,又不想放手了。
本来以为有璨璨在,阮流苏迟早会主动找他。
他高估了,只能自己找过来。
“你偷我的狗,又不告诉我?”
斯见微拉了凳子在阮流苏面前坐下,面对面地看着她。
他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是你不让我见它。”
阮流苏拍拍璨璨的脑袋,安抚它。
斯见微得理不饶人:“我有说你不让你见它?”
“你把它领走了。”
“那你不知道来找我?”
“太麻烦了。”
“现在不麻烦?我还得出来找。”
阮流苏不想吵的,但她真忍不了:
“你不是帮秦书淮陪同学?又没功夫照顾它,它被管家关在这儿,多可怜,你真不喜欢狗就别养,这样带着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谁说我不喜欢狗了?我不喜欢狗我当时买它?照顾它?对它好?”
斯见微中午喝白酒喝得多,胃里一团火烧,他语气有些激动。
他直接拿起阮流苏面前的冰柠檬水一口灌下:
“你别忘了璨璨刚抱回北京的时候,生病都是我整夜整夜守着的,你也就是下午有空了才能来我家帮忙,让我去睡一会儿。阮流苏,你是不是什么事情就只看表面,从不看人背后做了什么?付出多少?你觉得你这样说,对我公平吗?”
斯见微后面的问题让阮流苏觉得,他好像不是在为狗伸冤。
她看着他眉眼泛红,沉默着不说话。
斯见微这几年不是不知道阮流苏的住处。
现在什么信息不透明啊,他都不用找人查,让苏黎问问她的同学,都能打听出来。
特别难受的时候,他就去阮流苏家楼下逛两圈,又或者飞回伦敦的家里。
那栋别墅他什么东西都没搬走,连阮流苏走之前,雨伞挂哪儿,牙刷放哪儿,他都没挪过。
一起生活快两年,他不信阮流苏就这么忘了。
他是做得不对,但也没那么过分吧,至于直接宣判死刑,连个申诉的权利都不给么?
别人都觉得是他对阮流苏过分。
斯见微倒是想问问阮流苏,到底谁更过分?
阮流苏按响点餐铃,叫来侍应生:
“要一杯蜂蜜水,温的,谢谢。”
侍应生很快端了杯温热的蜂蜜水上来。
阮流苏推到斯见微面前。
斯见微看她,神色微动:
“谢谢。”
他以为他们之间该有缓和了。
阮流苏端坐起来,将璨璨放在地上,看着斯见微的眼睛:
“我知道你在机场见面后,三番四次地惹我,把璨璨拿走,不让我见,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底下没有比阮流苏更了解斯见微的幼稚脾气的人了:
“你想主动招惹我,让我生气,再找你,跟你说话,想用璨璨重新建立跟我的联系,对不对?”
之前在伦敦的时候,阮流苏就已经搬出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