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胸腔乃至腹部被撞击的疼痛,捂着肚子拆坏掉的货架,给自己寻一个尖锐的武器。
不可能指望这些人放过她,一定会更加凶狠地对待她,如果不在他们傻住愣头愣脑的时候想办法,就没有机会了
温苋汀已经头冒冷汗了,咸湿的汗液和脸上划破的伤口混到一起,疼得她龇牙咧嘴。
心里又急又怕。
她是跪在地上的,突然感觉脚丫子好像被踹了一下,她捂住嘴巴惊惶地扭头看去,对上阴影中一双赤红的眼。
心脏骇得狠狠跳动了一下
等扒拉开遮挡视线的纸箱,才现竟然是顾执
他一身狼狈不堪,面色凝结着寒霜,对上她的视线时,才缓和了些。
怪不得
几天没有见到他,她还以为他又不声不响去了外省参加比赛,没想到原来竟是在这里
谁干的
脑海中迅闪过一张清冷漂亮的面孔。
她摇了摇头,将所有想法挥之脑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急急忙忙帮顾执解开手上的绳索,帮他也是帮自己。
绳索上隐约可见咬过的痕迹,有些绳丝也已经被咬断了。
因为着急,顾执嘴唇都被咬破,渗出了点点血渍。
“别怕,别怕。”
尽管他面露狼狈,眼中血丝严重,也还是极小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隐隐的,他的身体也有些因为害怕而颤。
顾执不敢想,如果他最后还是没能咬断绳子,
如果汀汀柔弱一些,没有奋起反抗的镇定与勇气,
如果这些人胆大包天到失去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他会疯的。
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一个、一个谁也别想跑。
他要抽干他们的血,割尽他们的肉,折断他们的骨,不得好死不得安宁
温苋汀说不出话,浑身都在抖,喉咙滚动,咽不下哽咽之意,干脆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说。
而另一边,因为事情生地太突然,相机女也呆了好一会儿,手里的相机险些没拿稳。
“疯子疯子这个疯女人”她咬牙切齿。
她没想把事情闹大,顶多就是拍点不雅照,给温苋汀一个教训,让她再也狂不起来,再也没法昂着头做人。
她就没想真找人她。
吓一吓而已。
真无语,这么不禁吓。
她又骂道“疯子”
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后面怎么收场,就算她不找温苋汀的麻烦,黄毛还能放过温苋汀
他不弄死这个贱人
这下好了,万一收不住场,到时候还得把她拖下水
“烦死了”相机女紧了紧手心,手心一片汗渍,“行了,先别管黄毛哥,横竖眼睛就那样了”
“你说的什么屁话”胖子大吼。
“现在不搞定那个贱人,不拿到她的把柄,黄毛哥眼睛白瞎了”相机女也吼。
“”胖子狐疑着渐渐松开黄毛,站起身,旁边的矮子也站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听到几人谈话,温苋汀更加着急。
他们没有什么优势的,人少势弱。
而顾执手上不知道打的什么结,半天搞不开,温苋汀只好寻利器企图割开它。
是哪个王八蛋系的&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