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走到桌边,提起水壶冲了两杯茶,端起来走到那边正在一个劲地愧悔摇头说‘不是的’郁宁面前。
“云引留下的茶,喝不喝?”
郁宁终于不再摇头,瞄了一眼他手里的茶水,再嗅了嗅茶水中散出的淡淡清香,立即拧起了眉头。
郁成讽刺地笑了一声,已经端起一杯一口喝下。
冲着郁宁嘲讽:“就知道你不敢!可我敢!因为我爱她,她留下的东西,我样样视若珍宝!”
“谁不敢?在我面前提爱她?你还不配!不就是霜露白吗?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也端起来一口闷了。
喝完,立即有鲜血从嘴角溢出。
再看郁成,嘴角也流出鲜血。
药性比他所熟知的霜露白烈了数倍。
确是云引的手笔。
郁宁不怒,反笑了。
那边的郁新辞几人瞅见立即冲了过来,纷纷扶住了郁成。
郁新辞更是夺过阿爹手中的茶杯闻了闻。
当从中嗅到和霜露白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的味道时,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立即抓住付修融的胳膊:“去找猛叔!付修融,快去找猛叔!”
“好,我、我就去!”
付修融松开扶着郁成的手扭头跑走了。
虽放不下她,却也知道事情不妙。
郁新辞已经代替付修融的位置,含着泪问阿爹郁成。
“阿爹,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这是阿娘特配的霜露白,对不对?您为什么要服下它?您会死的您知道吗?”
“阿爹不会有事的。”
郁成擦去嘴角的血迹,拍了拍郁新辞的手背以示安抚。
随即转向郁宁,“郁宁,你说我小时候把你丢下,可你是否知道,我也是被丢弃的那个人!那件事是秦姨娘为了算计阿娘特意找人做的,只是我从小就比你精明,我记住了回家的路,再被骗走后,我逃了回去!”
“过了几年后,阿娘终于找到你了,要接你回家,可是秦姨娘再次得到了消息,比阿娘先一步出手。”
“这两件事,我不认为我有愧于你!那是阿娘和秦姨娘的后宅争斗,我们几个都是受害者。甚至于连他也是!”
郁成指向地上蜷缩的郁弘。
他说:“阿娘接你回家失败后立即找了个理由把他带到了自己身边教养,以此来折磨秦姨娘。
为了报复她,阿娘故意不教他有用的东西,故意把他养成一个废物!后来还用他气死了自己半辈子的对手,阿爹的宠妾秦姨娘!”
“什么?”
郁弘双瞳放大。
郁宁也是一惊。
郁成却已经跳过了这段。
他继续说:“当年伤人的事情也是秦姨娘陷害我的。那时我才十六岁,一个人上京来打拼,却遭了她哥哥的道,险些丧命。”
“阿娘为了郁家、为了她、也为了我,这才逼你替我担了罪,让你流到了苦寒之地。这些年算起来我对你不起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
“至于云引,我从来就不欠你的!因为是你自己告诉她你叫郁成,也是你把我在京中的府邸告诉了她。是你亲手将她推到我身边的!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君琢和我照顾了她,而不是你!”
郁成一声大过一声。
想到云引,他又说:“但你生生世世都欠云引的!因为是你骗了她!是你趁人之危在她失忆的时候骗取了她的感情,你想趁着她失忆将她变成自己的人。可当你得知她已经怀上别人的孩子时又毫不犹豫地嫌弃她,将她抛下一走了之了!”
“我……”
郁宁无从反驳。
郁成却没有停。
他继续说:“后来她在我身边把孩子生了下来,过着简单而安宁的生活。又是你来横插一脚,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甚至为了试探她、报复她,吃你那无来由的酸醋,竟然向她最心爱的男人下了毒手。
可你压根就不知道她那时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而且刚算出来辞儿、修融还有柔儿必将经历一场难逃的生死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