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南栀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过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现在可以说是了无牵挂,孑然一身了。
人呐,没有在乎的东西就没有软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带着两个活着的俘虏找到山匪的老巢,趁着夜色一举攻下,永绝后患。
严捕头是个耿直威猛的汉子,一身横练功夫非常厉害,原来是走镖的镖头,年纪大点儿不想出门儿,就在县衙谋了个差役,一步步升到了镖头的位置,也是有真本事的。
此时扶着毛师爷,一脑袋的疙瘩,带着这个一个累赘做什么?
耽误他们的进度嘛。
沈南栀道:“严捕头,借一步说话,小宋,你陪着毛师爷,在后面跟着就好。”
“啊,我陪着他呀。”
“不然呢?你俩还想冲在最前头的吗?”
“不,我们跟在后面。”
小宋可不想去送人头,跟着师爷俩废物在后面看热闹。
严捕头对她脸色还不错,能打死那么多的山匪,是有真功夫的,现在又敢来偷袭山匪老巢,胆识过人,不输男子。
“沈姑娘,你有何计划?”
沈南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的人不少,又是偷袭,占据天时地利了,就差一个人和,现在许给重利,但是也难免有贪生怕死的,我的意思是成立督战队,谁敢退后,不杀敌人,只斩自己人。”
“啊,这……”
“得是严捕头你的亲信,慈不掌兵,你若是优柔寡断,今晚上突袭难成功,不如趁早回家哄孩子吧。”
严捕头被她激怒了,“我当然知道了,沈姑娘不用激我,陈六,张诚,赵虎,王岩,你们四个过来。”
严捕头去安排了,四个亲信是督战队,守着出口,谁敢不听号令私自撤退,直接斩。
差役们慌了神,“这也太严苛了,严头儿,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这是打仗,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把你们的嘻嘻哈哈都给收一收,老子是认真的,自己人又怎样?
扯后腿的时候自己人才是最坏事儿的,都给老子记住了,这是玩儿命的时候,要不然五十两银子那么好拿的?”
他们的俸禄一年也不过三五两银子,还总是不下来,要不是有商户们的孝敬,还有百姓们的畏惧,这鬼差事谁乐意做?
有的人已经心虚想退缩,严捕头使个眼色,四个督战队抽出长刀,眼神冰冷,瞬间歇了心思。
“我来打头阵。”
沈南栀主动请缨,严捕头佩服道:“沈姑娘不输男子,严某给你掠阵。”
陈猎户默默跟在她身后,有些担忧,沈氏虽然有把子力气,也会些拳脚,可这可是山贼啊,她能行吗?
沈南栀可不是逞能的,一手一个俘虏,把他们当盾牌使,“全靠你们了,知道该怎么说的吗?”
俘虏想哭,求你做个人吧?
你说的那么英雄,合着是把他们当挡箭牌呢,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
“叫门。”
俘虏不敢不听话,“开门。”
“暗号。”
“射人先射马!”
“抓奸抓在床!”
沈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