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叨唠了。”于大仙乐乐呵呵。
潘垚师从于大仙,家从潘三金,那脸皮和本事一样样,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当即中气十足,不见外道。
“都是自家人,那我就不和姐夫客气了。”
一声姐夫,李大煦还懵了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哦,原来叫的是他呀。
周云梦在一旁笑,傻样!
……
陈草香对儿子和儿媳妇不占亲家便宜这事儿瞧不上,心生闷气。
不过,她对潘垚可没意见,听到几人要在这儿留饭,她笑得像朵喇叭花,往围裙上擦了擦手,热情道。
“那咱们今儿就吃锅子吧,羊肉汤做底,我再片一些鱼片,菜园子里多择一些菜,再添一些菌子,味道好着呢!”
说完,她风风火火的便忙了起来。
“阿妹,这个给你。”
李大煦去楼上拿了东西,再下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红包,和红包搁在一起的,还有几版邮票。
潘垚接过一看,是生肖邮票,从八零年的猴票,到八四年的鼠票。
突然想到什么,潘垚愣了愣。
李大煦挠了挠头,笑得诚恳,“阿妹,这次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在邮局工作,平日里给人送信寄信,还送一些报纸,我自个儿最是喜欢这邮票,这生肖邮票啊,我每年都攒一些。”
“我也送你一板,你拿去玩呀。”
“我瞧许多小姑娘也喜欢集一些东西,你和大家分一分,换一换,也攒一个册子,好玩着呢。”
李大煦是这个时代最朴实的人,他自己喜欢什么,便想将这份喜欢分享给对自家有大恩的潘垚。
这时候物资匮乏,玩具也少,大家都喜欢集东西,有集卡片的,集糖果纸的,集火柴盒的……最热的,当然还是集邮。
潘垚看着那猴票,推回去,“贵重了。”
李大煦愣了愣。
潘垚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讲。
有时,她随口的一句话,也许便能牵扯到因果,尤其事关财运。
李大煦又推了过去,笑得坦荡。
“没事,我这儿还有,这猴票这两年是涨了一点,我买的时候八分一张,一版80张,现在市场上,涨到快三十了。”
“价值是涨得多了一些,不过没事,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快收下吧。”
什么,三十?
于大仙咋舌了,当下就探过头来看。
这什么东西啊,不能吃不能喝的,居然要三十块钱?
他左看右看,就一普通的邮票嘛,红色的底,上头印一只黑猴子,恩,瞧过去还有点小呆的可爱样。
不过,这也不值得花三张大团结嘛!
“收了收了。”于大仙接过。
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不要!
瞧潘垚的口袋浅,他就塞到了自己的布褡裢里,开口道。
“先放师父这儿吧,等回去了再给你。”
“都是小孩儿玩的玩意儿,啧,竟然还要三张大团结,败家哟!”
要他说,还是买个周老弟那样的黑挎包送来,这才实在!
黑皮的面儿,光亮光亮。
背出去就像大老板,有面儿!
布褡裢的老仙儿惆怅了。
潘垚睨了于大仙一眼。
老仙儿这是目光浅了。
想了想,她凑近于大仙旁边,轻声道。
“师父,你来的时候,注意到云梦姐姐家宅子外头的那条河了吗?”
“恩。”老仙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