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有些尷尬,剛剛顧塵實在是不配合,他難免失了輕重。
趙醫生轉頭打量了一下時白,也是熱汗淋漓的,似乎才運動了一番。
嘟囔一句,趙醫生開始治療。
顧塵燒得厲害,體溫差一點就要到四十,趙醫生下撇的嘴角更是緊抿著。
忙碌一番,趙醫生為顧塵掛起了吊針。
藥物起了作用,顧塵緋紅的臉頰似乎有了減退,終於能安穩地睡下。
顧塵鼻息沉沉,睡顏安穩。時白替他掖了掖被角。跟著趙醫生的腳步,到了客廳。
趙醫生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要克制,辦完事後也記得好好清理。
現在天氣冷,記得保暖,不要為了刺激就不管不顧的,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時白一頭霧水,但顧塵發燒的原因也與接送他考試脫不了干係,只能訥訥聽訓。
趙醫生為顧塵看病很久了,知道顧塵潔身自好,身邊一向乾淨。
誰知道老房子著火,居然把自己鬧出病來。
他上上下下打量時白,年紀小,氣質也乾淨,誰知道是個不知輕重的。
搖了搖頭,趙醫生想,現在雞同鴨講,還是等顧塵好點了,和顧塵說去吧。
「你注意點吊針,這瓶藥輸完,燒應該就退的差不多了。」
時白不住點頭。
還算乖巧,趙醫生語氣和緩了一些:「他身體底子不錯,後續不需要再掛藥水,好好溫養著就行。
我診所還有事,就先走了。」
時白送走趙醫生後,他站在客廳,琢磨趙醫生的話。
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第十七章生病
想半天沒想明白,時白撓著頭回到臥室。
點滴一點一點走著,時白眼睛都沒眨,直到藥水沒了,這才卸下精神。
剛取完針,顧塵微微睜開眼,感覺到身上的熱氣,條件反射地掀開被子。
時白立馬制止,說:「別,顧哥,你發燒了。」
顧塵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身上的虛弱,咳嗽兩聲,啞著嗓子說:「謝,咳,謝謝。」
時白沒好意思接受,顧塵應是接送他考試著了涼。
轉移話題說:「顧哥,餓了嗎?給你做點吃的。」
覺得嘴裡又干又苦,顧塵點了點頭。
時白毫不猶豫地要回家做飯,他才小小地提了要求:「嘴裡好苦,想吃甜的。」
面對顧塵黏黏糯糯的請求,時白哪有不應的。
回家熬上砂鍋粥,小火慢慢熬煮著,時白又端了碗蜂蜜水過去。
一進臥室,顧塵低頭看著身體上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