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终究还是没忍不住,他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直到他无奈的笑了下,轻声说“那我要说,那时候我就对你心有所图”
就挺可笑,本以为自己一直把她当小孩看待。
但其实真没有,以前十几岁的小姑娘,终究与眼前已经变成半熟女人的小姑娘,是天差地别的。他没想到自己挺没出息的,本以为自控力不错,却还是一步步沦陷。
本来转那条微信,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是自己公司的人。
结果也说不上什么,或许是不想叫她那么早察觉自己的心思,居然搞个朋友圈转,都要屏蔽她。
邬乔吃惊的望着他,半晌才小声呢喃“不可一世的程令时,居然也有这种时候。”
她说完,就现程令时含笑看着她。
“看什么,”她嘀咕。
下一秒,程令时已经倾身过来,他将她抱在怀中,直接吻了下来,他含住她的唇瓣,动作不粗鲁也不轻柔,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下来,一瞬间就将她的呼吸占去了大半,让她忍不住重重呼吸。
邬乔从来不知道,接吻这件事,让人如此着迷。
他反反复复吻着她的唇瓣,勾弄她的舌尖,动作旖旎暧昧,尽显风流而不下流。就连她自己都被带着,不知不觉沉沦其中。
那一晚,两人坐在车里,反反复复亲吻对方,丝毫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一进入九月,整个上海都没那么燥热,早晚凉气大,连蝉鸣声都没了夏日里的嚣张。初秋之后,连头顶的天空都变得格外高爽。
邬乔一大清早就赶到了高铁站,她看了眼手里的信息。
上面是她昨晚刚买好的票。
目的地是宁市。
清塘镇是宁市底下的一个古镇,从宁市到清塘镇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她买的是早上八点的高铁,差不多十点到了宁市的高铁站。
她没坐公交车回清塘镇,而是直接打了一辆车。
当车子经过一个小时,缓缓驶入山里的一个墓园,这是清塘镇唯一的墓园,邬乔下车之后,手里抱着一束花。这是之前路过花店时,她让司机停下,自己下去买的。
早上天气还算晴朗,结果她在高铁上的时候,就下起了小雨。
这会儿小雨依旧淅淅沥沥,不大,邬乔直接下车往墓园里走。到了门口,正好碰上了看门的老大爷,这位大爷瞧着她一个小姑娘又是孤身一人,转身回了自己的值班室,从里面拿出一把伞追了出来。
“姑娘,姑娘,”大爷跟在后面喊了两句,这才把邬乔喊住。
邬乔转头,就见大爷把手里的黑色长柄伞递了过来,说道“把伞带上,可别淋湿了。”
“谢谢。”
很快她转身沿着台阶往上,老大爷站在她后面,看了一眼,轻轻摇头。守在这个墓园的老人,已年过古稀,看淡一切。但是每次来墓园的人都有一份属于她自己的悲伤故事,只盼着这些活着的人,能够安乐幸福。
邬乔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手里的鲜花,里面是小雏菊。
一直走到第二个平台,往右走,第七个墓碑就是。
她爸爸长眠的地方。
邬乔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内心应该平静而安宁,可是不管来多少次,不管什么时候来,她还未走到墓碑前,眼眶便已经湿润。
终于,她走到了那块安静树立着的墓碑前,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墓碑上放着的花束。
新鲜的,娇艳欲滴的,还沾着刚落下雨水的花束。
邬乔错愕的看着这束突如其来的花,直到她慢慢弯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靠近这束花。里面并未放着卡片。可是她死死盯着这束花,然后她将自己带来的花放下。
她扔掉伞,直接抱着这花就往台阶下跑。
下雨天的台阶格外湿滑,邬乔匆忙跑下来,中途还真的摔了一下。但她丝毫没在意,站起来就继续往前跑。
一直到了大门口,邬乔站在墓园的大门口,左右看了一眼,路上空荡荡,只有漫天的雨丝砸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小姑娘,”守园大爷正在屋子里听广播,就看见先前那小姑娘抱着一束花出现。
邬乔轻声问道“大爷,请问今天早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来过吗”
大爷想了下,肯定的说“有啊。”
小地方的墓园,除了清明节之外,并不热闹。
每天也就顶多是两三个访客,有时候一天都看不见一个外人。
所以一天来几个访客,守园大爷都看得一清二楚。
“请问,是什么样的人”邬乔声音微颤的问道。
“之前九点多的时候,来了一辆黑色的车,那车子就停在那边,”大爷指着外面的一块空地,那就算是墓园的停车场了,他想了下,继续说道“当时就从车里下来一个男的,是个司机模样,还有后排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