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舟缓缓抬起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
彭棋林蹲下身子,刚想说话,商寒舟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齐墨?我就知道你没死。。。。。你去哪了。。。。。我以为你把我丢下,自己走了。。。。。”
商寒舟说话语无伦次,小声的抽咽着,说着说着,哭声如内心深处的洪水无法控制,冲刷着一直以来隐约的坚强,倾诉所有的委屈。
彭棋林呆愣在原地,身体僵硬,心脏传来酸酸麻麻地疼痛,悲伤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沉重又难过。
自从齐墨失踪,商寒舟一直没有哭过。他不是真的失忆了,或许是选择性将伤痛封存。只有独自一人时,才会小心翼翼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彭棋林缓缓抬起手,正准备轻轻拍他的背安慰时,怀里的人身形一僵,哭声突然戛然而止,猛地推开他,防备性的往后退,像是突然看清来人,疑惑道,“彭棋林?你怎么会在这?”
彭棋林挠挠头,尴尬一笑,“你没事吧?刚刚在电话里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出事了。”
老管家这时也匆匆跑进屋,“商少爷?”
“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坐地上。”
商寒舟望着着急的两人,微微扯了扯嘴角,浅笑着摇了摇头,想撑起身,小腹却隐隐作痛。彭棋林瞧着他脸色不对,弯腰将人抱起,抱出了卫生间放到了床上。
“赵管家,家里有医生吗?”
老管家连忙道,“我马上去给梁医生打电话。”
“不用。。。赵管家不用叫医生,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躺一下就好了。”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那我给少爷倒杯蜂蜜水。”
“嗯。”
商寒舟焉焉的靠在床头,朝彭棋林扯了扯笑脸,“你怎么还跑一趟,小题大作。。。。。。”
“你有什么心事,你若不好意思和我说,可以和香玲姐说。她的心思细腻,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好的建议。”
“我没事。”
“你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这叫没事?”
商寒舟转移话题道,“你刚刚在电话里说,钱鹏的父亲被带走了,那钱鹏呢?”
“钱鹏没在公司,没在酒楼。不过他在公司挂的是经理一职,他肯定跑不掉。钱达所有的管理人员,都会被详查。而且下面的那几个混混听的也是钱鹏的话。他是重点盘查对象。你放心好了。”
从彭棋林手里出去的几千万,事关钱达这一群人,他自然时刻关心。
“哦。”
“寒舟,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对钱达动手了?你怎么知道有命案?”
商寒舟装傻道,“这个问题没有多大意义吧?”
如果想从举报人身上调查,大可不必。查封公司后,调查组会慢慢的深挖那些人所犯下的案子。
那些沾有血的事件,受害者大都是有些日子了。举报信上写得详细,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有,如果是你动的手。钱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确实什么也没做。不过就算他们放过我,我也不可能放过他们!”商寒点冷下脸,眼眸的怨恨不加掩饰。
彭棋林微微垂下头,眸色渐深,垂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着,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
“。。。。。。谢谢。”
商寒舟对彭棋林的态度客气中带着一些尊重,彭棋林内心泛起一丝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