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出去。」他聲音冷下來。
侍女沒有回答,腳步聲朝他靠近。
他手在空中揮了幾下,怒道:「滾!給我滾出去!」
可侍女像沒聽見一般,越走越近,手放在了他的腰封上。
他怒上心頭,清澈的眸子渾濁起來,帶著點點血絲,一把掐住侍女的脖頸,越收越緊,吼道:「我叫你滾!滾!」
侍女窒息,死死扒住他的手臂:「奴、奴婢這就……」
他一抬手,狠狠將人摔在地上,凌空踹了兩腳。
聽見人連滾帶爬跑出門,他深吸一口氣,扶著柱子,緩緩吐出,往前踉蹌幾步。
臉上的漲紅緩緩退下,他快步摸到門口,將門栓上,退後好幾步,緩了緩心神,往耳房裡挪。
進了耳房,他先在房中轉了一圈,確認房中無人,門窗緊鎖後,才快脫衣沐浴。
夜深,他如從前一般不敢閉眼。
一直捱到天明時分,聽到漏聲,他急急起身,迫不及待要去接人。
他幾乎是衝出門的,抓住小廝的胳膊,急聲詢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接親?」
小廝支支吾吾半晌沒答話。
「說話!」他搡了人一把。
「昨日大小姐來吩咐過,說少爺您有眼疾,行動不便,今日派家中的管家代您去迎親。」
他緊咬牙關,消瘦臉頰上,凸起的頜角極其顯眼:「帶我去前面!」
小廝不敢不應,這院子裡不是沒有出過人命。
晏洄跟著小廝疾奔往前面去,進了正廳,當眾摔了高几上的花盆,高聲質問:「是我成親,為何不讓我去迎親!」
所有人都看過來,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只有老七還有點兒關心的神色,上前安撫:「母親心疼你有眼疾,才不想你去的。」
「是心疼我,還是故意為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他彎下身,從地上摸起一塊碎瓷片。
瓷片不慎將他的手指劃破一道口子,滲出點兒血珠,他沒在意,淡淡道:「要麼我去迎親,要麼我死。」
晏夫人瞥他一眼,眼中波瀾不驚,抬了抬手:「罷了,給他包紮,讓他自己去。」
有侍女圍上前,他側過身,收起手:「不必。」
也沒人再催,老七招呼了人來,輕聲道:「讓她們給你換上喜服,還來得及,不必擔心。」
他抿了抿唇,沒再說話,但十分配合,讓坐下便坐下,讓站起便站起。
稍收拾收拾,他換了身行頭,徐徐往門外去。
他是不會騎馬的,只能坐在馬上,由人牽著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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