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马上要走了,许富贵借着最后的时间谆谆教导。
“爸,我知道的,我啥也不管,啥也不干预,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这样最好。”许富贵点点头,看着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眼中有些担忧:“我就怕你呀,说话冲动,斗不过别人。”
“你别在这里挨欺负咯!”
一句接一句,父亲的教导让许大茂的鼻子酸酸的,莫名的有什么东西要跑进眼睛。
“放心,我不会挨欺负的,谁能欺负我?!”
他冲动地脱口而出。
“嗯,那就最好了。”
两人说完,隔天许富贵就带着许大茂去轧钢厂和街道办办手续,花了几天处理这些事。
全部搞完以后,就带着老婆念念不舍地回乡下去了。
这段时间,刘光天也没闲着,用以前卖鱼剩下的钱租了个小旅馆,可以烧火做饭的那种,还回四合院一趟,把自己存在家里的15o斤白面拿了回来。
15o斤白面已经吃了很多,就剩五十来斤,刘光天没计较,就当交自己在刘家吃饭的伙食费了。
他回去的时候,刘光齐很警惕,刘海中倒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动作,看他把白面搬起又走了,深深叹了口气。
从前院出去,前院阎富贵跟他打招呼:“光天,何必呢。”
刘光天单手挥了挥没说话。
阎富贵不知哪跟经搭错了,或许是看到他肩上的白面,或许是想到他的钓鱼能力,开口邀请:
“光天,有地方住不,没地住在三大爷家搭个床架呗。”
刘光天一顿,沉默了几秒,说:“不用了。”
“谢谢你了三大爷。”
说完就走了。
他走后,三大妈问道:“老阎,你怎么邀请他在家里住啊,咱们家六口人,哪里住得下。”
阎富贵嘿嘿一笑:“住房嘛,挤挤不就行了,他那么会钓鱼,要是在咱们家住,能不给咱们钓鱼?”
三大妈恍然大悟:“老阎,还是你会算计,可惜他没同意。”
阎富贵却道:“没同意不要紧,我看他是个能搞吃的,以后不会缺嘴。
我这么一问他,啥都没付出人情就给出去吧,以后咱们家有啥困难,他能不回报吗?”
“厉害啊,老头子。”
三大妈惊呆了,心想自家这个老头子,简直是算盘珠子成精啊,算计到骨子里了。
“这是为以后算上一招啊,现在这年头是越来越不好了,我前两天去鸽子市买议价粮,都涨到五毛了,吓人啊!”
“这年头,交好一个能弄吃食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阎富贵一改笑容,略带忧愁地感叹。
刘家的风波没有闹大,大家议论一会儿也就过了,成绩出来得2o天,除了家里有中高考孩子的人家以外,没人再把心思放这事上。
现在压在头上更大的问题,是粮食短缺。
就在59年6月份,国家就下调了定量,这让许多人家的日子难过了起来,尤其是贾家。
别人家里户户有定量的,也就是吃不饱饿不死,他家却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一个人的口粮分给四个人肯定不够吃,平时都是到鸽子市买议价粮。
近期定量下调,鸽子市的议价粮也日涨的贵,从两毛到三毛到四毛,最近他去看,已经涨到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