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恐怕一时半会弄不好,这么高的旗杆,只能将杆子放倒了才行啊!”
“放倒?”
秦晋初闻言正想火。
冯德臣又忙说道:“要么,就得搭脚手架上去,再没别的法子了,您知道,当初挂这面旗的时候是立旗杆时提前挂上去的!”
“这要多久!”
秦晋初看着高高的旗杆,心里也清楚这挂旗的难度,但还是无耐地问道。
冯德臣快思考一下道:“校长,至少要两个钟头吧!”
“什么?”
秦晋初瞬间脸色铁青,怨毒的目光锋芒带刺地射向冯德臣。
“两个钟头?一个钟头也不行,这毕业典礼不能等!”
冯德臣垂下头不敢再看向秦晋初。
他心里清楚,这个老古董虽然满脑子孔孟之道,还研读过西学,但一直没忘了吃斋念佛,满脑子的迷信思想。
如今这蹊跷事儿,可是触了他的大霉头,还是禁言为妙。
秦晋初正要继续火。
队伍后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警察呼呼啦啦地突然闯进校园,顷刻间,将整个会场给围了起来。
如果不是生什么重大的事,县警察所所长是不会这么大动干戈,亲自带队光临的。
再说了,警察突然虎视眈眈的冲进校园,这还是头一次。
“应验了,应验了!”
秦晋初终于给绳断旗落找到了缘头,还真的要有什么大事生了。
他的腿肚子开始抖,但还是挺动起两腿迎向警察所长张炳贵。
“张所长,不知您这是……”
“秦先生,你这学校办的好哇,这土匪都进了官办学堂了!”
张炳贵紧绷的脸上带着嘲讽。
“什么,土匪?”
秦晋初怏怏地说道:我们这儿是校园,哪儿会有土匪呀,你……你可不要乱讲话啊!”
听到张炳贵带着警察是来抓土匪的,秦晋初立即强硬了起来。
因为他心里有底,这些学生都是十几岁就入校学习的孩子,他们不可能是土匪。
这二十几位教职员工也几乎都是在学校工作十几年的老班底,又怎么可能是土匪呢。
张炳贵却一脸自信地挺着胸脯,冷冷的看着秦晋初。
“乱讲?马上您就会知道了!”
说着,张炳贵几步跳到主席台上,扫视着台下的学生队伍大声道:“刘集,刘集,出列!”
人群一片静默,没有一丝回应。
“刘集,刘集,谁是刘集!”
又几秒钟过后,学生队伍中仍没有任何动静。
张炳贵有些恼怒地又提高了嗓门。
“我问谁是刘集啊,刘集,你给我站出来!”
队伍还是一片静默,有的只是一些顾盼的神情。
突然,学生们的目光开始接二连三地向远处望去。
刘三九抱着一面旗子向人群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