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阿珺现在并无心
情欣赏,她挥挥手,将姚姑姑遣下去。
秦霄立在窗前,回过身,“殿下是想问我,孟氏悬挂在定远侯府大门外的事吧?”
今日他换了件从前留在朝云阁的旧衣裳,月白色的丝绸,上头绣了君子兰,十分典雅温润。
这是阿珺最喜欢秦霄穿的一件衣裳。
但此时,她却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总是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在装模作样。
她蹙着眉问他,“驸马,为什么?”
“你可别说是为了替我出气。”
清冷质问的音调,隐隐弥散着一股愠怒。
冷冰冰,似刀子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秦霄没有在意,他淡笑了声,踱步向阿珺走去,“玉娘,我若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不是他?
那还是谁?
阿珺觉得秦霄怕不是把她当成了傻子。
“秦霄,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人是你带走的,你说不是你做的?”
况且他还有前科。
虽然阿珺不明白秦霄对她的态度为何如此反复无常古怪至极,但是这样如出一辙的折磨人手段,要说不是他很难有人信。
“人是我带走的不错,但我若想教训她,至多是将她毒打一顿,扒光了挂到江承恩屋里。”
像是看出了阿珺的心思,秦霄又开了口。
他走至她身前,极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漆黑眼眸微微垂下,极认真的,轻声细语回她,“玉娘,我还没有不堪到那样的地步。”
“你若想知道答案,去江家走一遭
不就清楚了?”
真不是他?
可要不是他,又会是谁?
孟氏平日结仇不算多,算来算去最严重的也就只有她安乐公主本人,其余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妇人间的小摩擦,怎么也不至于让人恨到侮辱贞洁的境地。
但是依秦霄行事,若要动手,也的确更应该像对崔氏那般,将孟氏捅个七七四十九刀然后悬挂示众…
然而眼下这样的行事,虽无血腥,却更是狠辣恶毒…
反而更像是…
不…不可能…
脑子里倏然闪过一个名字,一瞬间,阿珺只觉汗毛林立,她有点难以置信。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阿珺抬起眼,竭力克制住胸腔里陡然腾升的恐惧,颤栗地,惨白着脸望向秦霄,“驸马,你是说,如若你要教训孟氏,便会命人将她毒打了一顿,然后扒光了挂在她的夫君,定远侯江承恩的房门口?”
“那…你到底有没有毒打她,有没有将她扒光了挂在江承恩的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