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钱元白又开始转着杯子。
浅白勾勒的翠竹陶瓷茶盅在修长的手中来回旋转,楚安宁的心情也犹如这杯子一般上上下下。
自打知道这里面坐着的人是钱元白后,她便觉得此事定能解决。
但是让她忐忑的是,不知道钱元白会要怎样的报酬。
半炷香后,钱元白起身,楚安宁见状赶紧跟上,“你……”
“此事我需要考量一番。”
钱元白推门离去,楚安宁只得跟着他出去。
眼见着外面已经逐渐黑下来,钱元白上了马车,掀起帘子。
“你向来最是避嫌,大抵是不需要我捎你回去。”说吧,马车帘子霍然放下,白俊的马匹一溜烟消失在大街上。
楚安宁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马,心想,得亏她没有伸手上马,不然这会不知道要多尴尬。
曹新水和魏海两人扒拉着门缝看着外面的动静,两人谁也不敢出来。
楚安宁心里有事与两人匆匆告别后离开,自然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
当天夜里不二茶楼的后院里,两人被吊在树上。
“爷我错了,真的错了,您放过我吧。”曹新水毫无形象的喊叫招惹来的是一只堵嘴的破抹布。
一旁的魏海见状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家
里的楚安宁心里惴惴不安,偏生家里也并不安宁。
她还刚走进门,脸上带着一颗硕大媒婆痣头戴大红绢花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喜婆子便从主屋里出来。
一看见她张嘴便数落,“你们家这姑娘不成啊。大半夜的才回家,这放在哪家里人家都是不愿意的。”
“这样不安分的,可是不好说婆家。”喜婆子围着她团团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待价而沽的货品。
后面楚王氏抱着手,“没有没有,她今个就是去镇上办事了,估计回来的时候错过了牛车,这才回来晚了。”
楚王氏生怕喜婆子不给楚安宁说媒,赶紧打着圆场。
“你看她这屁股。”楚王氏说着便抓了一把楚安宁的屁股,一股羞辱感顿时从脚底涌起。
楚王氏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么大的屁股将来一定能生儿子,你看我们家多兴旺。”
“你看看她身上多抽条,前凸后翘该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咱们家也不要求其他的,但是这聘礼万万是不能少的。”
这些日子楚安宁每日在茶楼马忙着,楼里晒不到淋不到的,楚安宁的皮肤白皙了许多,原来蜡黄的脸如今越发白皙,就连身上也多了许多肉。
往日的干瘪瘦弱早已经消失不见,脸上也逐渐丰瑞,五官发生了极致的变化。
喜婆子细细打量着,这眉眼清亮一看便是机灵之人,虽然样子一般,但这双眼睛足够让人欢喜。
只是她却不能一口答
应,不然这里面的回扣她可就吃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