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犹豫了一下,这个事儿有机会要不要跟大理寺的少卿提一提呢
要是真有团伙作案,可就不止是一个豆腐胡同的事儿了。
司空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拉着程主簿又打听了一番。
原来这位大理石少卿竟然是虞国公府的小公爷,从小跟着父兄在莫州长大。两年前朝廷收复瓦桥关的主力,就是虞国公率领的凤家军。
那个时候,司空也在莫州,但他所在的队伍主将是右武卫上将军关忠义。对于凤家军,也只是有所耳闻。
司空只知道这位虞国公以武功起家,膝下四子,皆是武艺出众,骁勇善战之人。
而司空也是通过这一场战役,才现了自己所处的时空与他所熟知的历史并不重合。
在他曾经生活的时空里,燕云十六州也称幽云十六州,五代十国时期被后唐的皇帝石敬瑭割让给了契丹。两宋期间数次北伐,皆以失败告终,直到明洪武年间才得以收复。
但是在这个时代,此时此刻,坐在皇帝宝座上的那一位也称神宗,年号却并不是熙宁,而是崇佑,他也不是英宗的长子赵顼,而是英宗的第三子赵蕴。
而国都所在的汴京,也因为十数年前一场剧烈的地动,迁至如今的所在地西京。
很多事都与司空记忆中的历史不一样了。
瓦桥关得以收复,直接将大宋的北方防线向前推进到了燕州,这让司空对这个时代燃起了极大的信心。
平心而论,宋是个不错的时代,民生富庶,文化繁荣。只可惜后来联金灭辽的策略缺乏政治眼光,直接导致了王朝的覆灭。
司空希望在这里,在他此刻所处的朝代,燕云十六关,乃至整个王朝的命运,会有所改变。
司空到了大理寺,被人领进后院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虞国公和凤家军。据他所知,凤家的长子凤锦如今还守着燕州,大理寺这位新上任的少卿大人是凤锦的亲弟弟,身上也是有军功的,却不知何故被调回了西京。
司空不清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政治因素,不过小公爷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司空一想到昨天夜里被他逼问得直冒冷汗的情形,就忍不住有些紧张。
司空被领到凤随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带着手底下的几个人在开会。一抬头就见司空站在门口,也不知是不是有些紧张的缘故,努力挺直腰身端出一副肃穆的样子。
凤随微微抿了抿嘴角,“进来吧。”
司空给凤随行礼,又跟在座几人互相见了礼,就见凤随指了指下的空座位示意他坐下,又指了指身边的人,“陈原礼。你有事就找他。”
司空又连忙起来见礼。
陈原礼是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面色微黑,眉眼颇为英气。司空昨晚就在程主簿的门外见过他。
司空猜测他应该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在他身上,司空嗅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那是穿过硝烟与鲜血之后,残留在灵魂里的东西。
这让他对陈原礼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陈原礼与凤随对视一眼,冲着司空咧嘴一笑,“司空兄弟,今日劳你跟我去一趟甜水井胡同。”
司空忙说“陈兄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
凤随不耐烦他们说些客气话,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对司空说“原礼心粗,等下过去,你来问话。”
司空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司空最后交代的,是他对黎有福的母亲黎章氏的怀疑。
邻居陈二郎的娘子说黎家婆媳关系还不错,老太太也并没有苛待儿媳妇,有时候黎有福犯浑,她还会拦着儿子,替儿媳妇说几句话。
不管这对婆媳之间是不是真融洽,小刘氏当时受了委屈,会不会想要找婆母去讨公道
当然这只是司空的怀疑。
黎章氏的原话是这样的,“阿槐去前院帮着媳妇带孩子,我头疼,早早就吃了药睡下了。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后来吵架,我也没听到。”
阿槐就是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婆子。
司空当时问了一句,“阿槐婆婆当天晚上是在前院”
黎章氏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似的转头去看阿槐。
阿槐与她对视一眼,很自然的答道“原来是打算等孩子们睡下就回去看看。太太这些天头疼,我不放心。没想到上了岁数,夜里就熬不得,陪着姑娘们睡下,我也迷糊过去了。还好太太心慈,没有责罚我。”
司空就是这个时候怀疑上这两个老婆子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蛮微妙的。
作者有话要说衙门里阶级分明,像司空这种底层员工,其实没什么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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