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怡看她仍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
她声音很小。
“不是我说,”李思怡盯她半晌,“你对声音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啊?去医院检查过吗?”
路栀:“但你们不是都说正常吗。”
她三五年级起,确实就开始比较害怕这些声音,不过朋友或亲属都觉得很正常,毕竟怕打雷的也不在少数,即使不怕,被突然的雷声吓一跳,也很常见。
“是很正常啊,我虽然不怕,但是洗澡的时候听到响声,心也是会跟着一沉的。”李思怡说,“不过你在这个状态里这么久……我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你对什么声音反应比较大?”
路栀也是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因之前身边的人都没当回事,她也不觉得奇怪。
“大概就这种引爆声,打雷,重物落地,比较像砰的声音,都会很难受。”
“难受?”
“嗯。”
“不是那种,被吓了一下,然后忘记?”
“不是。”路栀说,“一般会难受一会儿,有人跟我说话的话,注意力慢慢被转走,就会好些。”
“从小就开始了?”
“嗯。”
“那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里人,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你哥看鬼片给吓到了啊?”李思怡说,“人的恐惧一般来源于未知,找到结症的话可以对症下药,就没那么大反应了,我一般是这样。”
路栀说:“有机会的话我问问。”
说话间,二人走出街道,狭窄的视线变得开阔,路过警局,或许是空气也变得更好,路栀这才缓过神来,继续道:“你刚说十二分钟,然后呢?”
“没有了,视频我没看,邮件是你的吗?”
“差不多,反正安全,等我回去看看。”
看完视频的结果不出所料,和她当时被翻看的路线一样,都是看一些重要文件的位置。
路栀忽然反应过来,说:“其他电脑也得装上。”
她立刻给傅言商消息,因她和裴渡都是邮件往来,根本不方便,她也不知道用那个邮件对方能不能读到,但傅言商迟迟没回消息。
“不行,”路栀说做就做的劲儿又上来了,“我得去公司找他一趟。”
李思怡抬了抬下巴,示意:“顺便问问他,当时那个合同到底是怎么分成的。”
“……你还没忘。”
当时谈的游戏和华亚的合作,收益怎么分成,李思怡怎么可能忘。
“对你不重要,对我可重要!”李思怡道,“分成的比例决定了我一年能拿多少钱,他不会真的跟你五五开吧,那我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的。”
路栀俯身,拉开抽屉。
李思怡:“你找什么?”
“我上次从家里带了一些资料过来,我看看分成的合同有没有装。”
“好像装了,”路栀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是她当时打着石膏的、熟悉的扭曲签名,“应该是这个,你翻开看看。”
李思怡摩拳擦掌,祈祷后接过,翻开看了两页。
表情逐渐变得离谱。
路栀:“怎么了?”
李思怡确定:“……你没看吗?”
她有点慌了:“没,我当时打着石膏,不方便。手肘不能动,只动了手腕签的名。”
李思怡:“……”
她心里开始打鼓:“你别吓我,五五?六。四?他六我四?”
李思怡:“你当时是想问他要什么,华亚的宣传资源是吗?”
“对啊。”
李思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他妈的……”
“他把整个华亚送你了啊。”
作者有话说:
我是白嫖怪,送我伸手
二更八点。
两百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