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打了一个寒战,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嘟囔回应,“别害我了,莫云澍。”
黑暗中,那个人勾了勾唇。
他俯下身贴近她的嘴唇,一股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她皱着眉头迎上去。
熟悉的感觉让她耳垂泛粉,脸不可控制的更加燥热起来。
……
第二天,余晚晚是被闹钟一遍又一遍的响铃吵醒的,她伸出胳膊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艰难的坐起来,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她握着空杯子发呆,浑身汗涔涔的,身体却轻松很多,昨天吹了冷风,应该是发烧了,才会意识不清醒。
她扯了扯唇角,嘲笑自己意识不清醒竟然会做关于莫云澍的春梦。
她下床去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看了一眼保质期,直接扔进垃圾桶。
肚子咕噜个不停,她准备去厨房找一盒泡面,门突然被打开,莫云澍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走进来。
“过来吃饭。”他拉开餐桌前的凳子,目光极具压迫感。
余晚晚走过去看了一眼,很清淡,素饺子和小米粥,她拿起筷子开始吃。
莫云澍掏出一支烟,走到阳台上点燃。
他打开手机,又仔细看了昨晚就已经发送过来的验血单。
HCG(怀孕指标)显示怀孕一个多月。
昨天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身体滚烫,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地说胡话,他把私人医生请来,想给她退烧。
“莫总,这位小姐确实是发烧,我先开点药吧,如果想确定是病毒感染还是其他原因导致的,还得验个血。”
“她可能怀孕了,孕妇怎么退烧好?”他压低声音,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吸了一口烟,淡淡扫了一眼屋里正低头喝粥的余晚晚,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余晚晚边吃饭,边思考怎么把医院检查逃过去。
以莫云澍的个性,他一定会在检查的每个环节安排人,以防她做手脚。
如果一件事情从上到下都足够坏,那其他一般坏的事情都不再难以接受。
莫云澍把烟头摁灭,转身回到室内,余晚晚已经吃完饭去了卧室。
她换了衣服出来,职业假笑:“谢谢你的粥,不过以后就不要过来了,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就不好了。”
莫云澍散漫地看着那碗只被蹭破了点表皮的粥,“不合胃口?”
她边假笑边换鞋:“没有,挺好吃的。你还不走吗,我现在要去一趟律所。”
莫云澍扫了一眼她的短裙和高跟鞋,“我送你。”
余晚晚:“……”
真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电梯里,余晚晚从镜子里看他的表情,心情貌似不错。
应该是沈冰研回来了,两个人昨天一定干柴烈火。
“不用陪未婚妻吗?”她问。
莫云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语调淡漠:“送完你,正好去接她。”
余晚晚嘲讽地笑了笑,“莫少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莫云澍手机震动,他接通电话,恢复温柔语气:“嗯…好,那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