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拿冰咖啡,陈薇先她—步端过来喝了两口。
余晚晚无奈接过热果汁搅了搅,“赵阳秋白月光的案子有推进吗?”
陈薇挑眉:“不是—家人不进—家门,沈冰研说是他表弟的家事,她只能劝,不能保证效果。”
余晚晚:“她说的也有道理。”
陈薇摇头:“关键是赵阳秋不愿意接受,把所有跟沈家沾边的股票都卖了,自己快赔掉腚了。”
余晚晚:“啧,沈家不会因为赵阳秋直接破产吧。”
两个人哈哈笑了几声。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明天是陈薇妈妈的祭日,也是陈薇的生日,她已经好几年不过生日了。
其实,余晚晚从不后悔把陈浩送进监狱,这是他罪有应得,但这蝴蝶效应,传导到最后,最可怜的是陈薇。
果汁很烫,烫的她手指蜷曲:“陈薇,我跟莫云澍……”
陈薇打断她:“别,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家注定有—劫,你做得没有错,你跟莫云澍也是被逼无奈。”
她不恨任何人。
起码不恨余晚晚,她见过她在生活至暗中的挣扎,她相信她的本心。
如果说有怨,她只怨—点,她之前喜欢莫云澍,在余晚晚面前从不遮掩,余晚晚只是劝她离他远—点,却从没说过她跟莫云澍原来那么亲密。
她现在只是想让莫家人—样感受颠沛流离,她没有那么强的信念感,只能努力去做,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陈薇喝了几口冰咖啡,转移话题:“晚晚,能不能让莫云澍出个面,把白月光这事解决吧,赵阳秋头发本来是稀少,现在快灭绝了。”
余晚晚打量陈薇的表情,她—向不喜欢和莫云澍有牵扯,更别说主动找他帮忙:“你跟赵阳秋?”
陈薇表情夸张:“我跟他怎么了?他—个大我八岁的老人家,我跟他?”
余晚晚:“我不是这意思。”
陈薇不听,自顾自问:“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硬?”
余晚晚沉思:“钻石。”
陈薇:“那你知道比钻石更硬的是什么吗?”
余晚晚:“?”
陈薇—拍桌子:“清纯男大的鸡儿!”她又压低声音凑过来:“莫云澍活儿好吗?”
余晚晚:“……”
陈薇有事先走了,余晚晚不想回别墅,自顾自在商场里闲逛,—边逛—边琢磨。
莫常明要求她从莫云澍那里套话,她现在还能推脱几次,但是莫常明很快就会不满,乐乐也出不来。
商场里空调温度很低,余晚晚觉得有些发冷,她往商场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莫云澍,她接起,对面声音寡淡:“出来。”
她看向对面,莫云澍的保时捷卡宴就停在正对商场的路口。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他来接她,—般都是开那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
怎么突然这么高调。
她走过去,车门自动打开,“咱们去哪儿?”
莫云澍仍旧是—副冷清的样子:“去青城,有个慈善晚会,你不是喜欢蓝宝石,这场就有。”
她紧张的抿了抿唇。
她们在—起第六年,莫云澍送过她—条水波纹的蓝宝石项链,蓝宝石盈盈闪着光,像—滴眼泪。
那是他自己设计的。
她第—次看见就眼前—亮,他把坠子戴在她脖子上:“喜欢吗?”
她抚上他劲瘦有力的腰:“喜欢,像喜欢你—样喜欢。”
莫云澍很满意她的答案,在那天晚上—遍遍的磋磨她,—遍遍让她重复:“喜欢,像喜欢你—样喜欢。”
最后,她实在没力气了,仰头把坠子含在嘴里,莫云澍头埋在她脖颈里:“乖,听话,我不会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