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南淮景眯了眯眼,“怎么回事?”
“飞花吃坏了东西,脾气大的很。”
“谁干的?”南淮景一下就觉出了几分不对来。
南容宣从树上一跃而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木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南淮景扯了扯嘴角:“呦,你的飘绿不用,改用这个了?”
“飞花……竟有一天比不过矮脚马?”南容宣低耸着眼尾,突然笑了一声。
“什么?”南淮景看不懂他爱马被人陷害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是说,马舍里的矮脚马没中招?”
南容宣将剑抗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往马舍方向走去,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南淮景回头连忙嘱咐了一句侍从在原地等他,快步跟了上去。
他得看着点,虽是木剑也能杀人的!敢惹南容宣这个二世祖,他倒要瞧瞧是谁这么有志气。
天学监的马舍有好几排屋子,李抒玉抱着能找到一匹十分温顺又十分矮小的小马驹四处穿梭在其中。今日她并不打算学会,而是为保险起见先看柳凌是如何骑马。顺便她来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小马驹与她培养培养感情。
柳凌走到一处单独一间马舍的红门前,转头看了眼正背对着她的李抒玉和那马舍的小厮正在聊着什么。
再一转头,看着里头那匹不停转悠,十分烦躁时不时传来汗血宝马,她藏在衣摆里的手下意识握成拳。
“抒玉!”
李抒玉一转头,一眼就看见了那红舍里头嘶吼暴躁的大马。
而柳凌站在门口,看起来就快要哭出来了,僵硬地站在哪儿盯着她瞧。
李抒玉小跑过去,“柳姐姐,你怎么了?”
柳凌看向李抒玉身后的小厮,祈求道:“这位小哥,我的东西方才不小心掉了进去,能不能帮我拿出来?”
小厮一脸为难,“这位小姐,这……这可是容宣世子的马,都有专人照看的,我们可不能随意打开。”
南容宣?
“柳姐姐,你先别急,是什么东西掉进去了?”李抒玉刚想靠近那扇红门,里头的飞花突然前蹄抬起,像是要夺门而出。李抒玉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瞬间僵直了背脊。
飞花…可真暴躁啊……
柳凌垂着头,小声道:“是我阿娘留给我…手绳。”
李抒玉拉过她的双手,安慰道:“没事,我去找容宣世子,让他派人过来。”话落,李抒玉刚想转身离开,那小厮想到今日上午容宣世子的那通火,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这位小元生:“李小姐!”
“怕是不妥。”
柳凌红着眼,抬头看了眼那小厮。
“怎么了?”李抒玉心道,这有什么不妥的,他是南容宣,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小厮苦着一张脸,“这马上午吃坏了东西,又吐又……”小厮停了停,又道:“反正容宣世子很是生气,最宝贝的马生了病,现在按照世子的脾气,怕是要……再怒一次。”
“而且,飞花看见不熟悉的人,会更加暴躁。”
也就是说,除了南容宣亲自过来?是没人能打开了?
李抒玉看了眼飞花,确实能感受到马儿的难受与烦躁。
这普通小厮进去,怕是会给飞花一脚踢飞。
“抒玉……算了。”柳凌扯了扯她的衣角,“我不过小小的中尉之女,怎么敢劳烦容宣世子。”
“可是,这是你娘亲送给你的东西。”李抒玉看着柳凌这副难过的样子,就知道此物对她而言必定十分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