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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页）

「姑娘好计谋。」

转角那抹罗裙的主人拍着手走了出来。

尽管穿着宫人的服饰，即便未施粉黛，周身的气度也是不凡。

「皇后娘娘，想结盟何必如此。」

皇后笑了笑，将我从地上扶起，又拍了拍我衣裙上的灰尘。

「姑娘还年轻，这么好看的脸留了疤可不好。」

她掠过我话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丝帕替我止血。

我与皇后此前从未见过，那幅画是她的贴身侍女小菊身体不适，托我送给皇帝身边的周公公。

只是没想到我等来的不是周公公，而是贺兰如月。

「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姑娘，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尽管我已查清姑娘的身份，还是要慎重，我们是否合适共谋大事。」

闻言我眉尖一挑来了兴致：「我的身份？」

「镇国将军已经在景国和南诏的边境，守了两年了。」

南诏两字皇后咬得极重。

昏暗的地牢中，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无声的沉默中，我与皇后成了盟友。

只是皇后不知道的是，从我入宫的那一刻，她就是我结盟的对象。

贺兰如月真的嫉妒得快疯了。

每日都要去勤政殿闹上一闹，皇帝一开始还是哄着她，无数珍宝流水般地往梵音殿内送。

可是只要贺兰如月一提后位，皇帝就会找借口打发了她。

渐渐皇帝烦了，贺兰如月也就见不到她心心念念的陛下，气得在宫中砸了很多东西，就连五日后为太后祈福的东西都是梵音殿宫人准备的。

连我换了「神鸟」的吃食都无人发觉。

太后寿辰，转眼而至。

虽是冬日，阳光却热烈，一如两年前。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天气。

觥筹交错间，贺兰如月穿着一袭红色罗裙踏上祭台。

头发也如画中人般散落。

祭台前的百姓们都十分激动，开始高声呼喊：

「圣女！万福！圣女！万福！」

她满意地微笑点头。

而站在城楼高处的皇帝的表情却很是精彩。

惊讶，迷茫，探究。。。还有杀意。

我们的圣女大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喝下我递来的合欢花茶，便开始赐福吟唱。

一字一字，如珠玉落盘，又向外蔓延。

我垂首立在角落里，心里默念着数字。

……

「快看！天上有东西！」

人群一阵搔动，几乎同时仰头望天。

乐声婉转，白云渐散，远处竟有大批七彩雀鸟朝着祭台飞来。

「神迹啊，这是神迹！是圣女赐福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祭台下百姓纷纷下跪叩拜，掏出自己的家财放入祭台前的神缸中，祈祷着能分到一份圣女赐下的福祉。

皇帝握紧了太后的手，原本愠怒的眸子瞬间放光。

我浅笑了一声，喃喃道：「三，二，一。」

站在外围的百姓最先注意到了异样，贺兰如月浑然不知，沉浸在众人的敬仰和跪拜中无法自拔。

「这。。。这是什么！走开！走开！」

有几只原本在上空盘旋的雀鸟，突然俯冲下来。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雀鸟眼睛通红，浑身散发出腐烂腥臭味，可怖如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