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派一队精锐之兵乔装混进来,务必确保季公子安危。”安阳王命令道。
“是。”身侧侍从自去安排。
“王爷在担心什么?”许钦问道。
安阳王重新走回棋盘,拿起其中一枚棋子,捻在指尖用力摩挲着,与季清川见面后的所有画面在他脑中反复回放着,忽而,那枚棋子滑入棋盘中,砸乱了那盘死棋。
安阳王恍然大悟道:“许兄,本王小看他了。”
“哪个他?”许钦问道。
“他仗着本王对他的喜爱,竟然轻轻松松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上,本王被当作棋子使了。”安阳王激动地转过头,道,“都说棋如其人,我未看错他的棋,却看错了他的人,他的棋风是真的,可他的表象却是假的,清川绝非他表面那样孱弱天真。”
安阳王在房中焦急地踱着步:“从一开始,他便在利用本王为他查出身世,他知道本王一定会上钩,从不夜宫到皇陵、天宁寺、小槛及永昌郡主、拈花巷拦截直至今日的弁钗礼,他在一步步告诉本王,他是谁。”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智,是本王小看他了!”安阳王越说越激动,“李氏皇族有此后辈,是大庸的福气啊!”
许钦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他这下好像明白安阳王在说什么了。
“可他现在用这支舞……”安阳王变得焦急而迫切,他走至栏杆前,直直盯着水镜中央的人,喃喃自语道,“又是想告诉本王什么秘密呢?”
正在此时,洪亮的嗓音再次在不夜宫上空响起:“第二轮竞礼开始!起价五万两!”
九公主紧张地捏着栏杆,她招呼随丛赶紧为她倒一杯茶来,自己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场内。
身后有人靠近,九公主伸手去接茶,却没料到,一双宽大而有力的手带着浸了药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九公主只挣扎了两下,便晕过去了。
一切进行得静悄悄的,完全无人现这间雅间里的变故。
“放手去做吧。”安阳王看了许钦一眼。
许钦微笑点头,迅甩手报了第一个价:“十万两!”
满场皆惊,然而很快五楼的蓝衣公子追价道:“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四楼角落的雅间里,一名侍童代替主人追价道。
而他隔壁的戴花男子瘪了瘪嘴,他很想追一个“四十万两”,却又有点舍不得,就因为犹豫了这一下,他就此失去了机会。
因为三楼的另一名客人很快报价道:“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追价达到本轮起价十倍,第二轮竞礼自动结束!”男执事宣布道,“花簪主人李公子未追价,出局!”
一时满座哗然,花簪主人就这样,出局了?
众人皆将目光移向五楼雅间,而那里静悄悄的,之前那位嚣张的小公子并未出现。
“燕京胡公子未追价,出局!”
“扬州陈公子未追价,出局!”
“以上客人,撤灯!”
四楼的戴花男子气呼呼往椅子上一躺,道:“出局就出局,都他娘的是一群疯子,老子是及时止损,不陪玩了!”
“九公主竟未追价?太子李长薄没钱了?不应该呀,这才哪到哪。”许钦嘲笑道。
安阳王心生狐疑,吩咐道:“派人去五楼看下,莫让人察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