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陆续吃完了糕点,尚未品尝的也仅剩那么几个人了。
“怎么?不好吃?或是嫌脏?”叶兰对这几人的态度明显感到不快。
不禁看了她一眼,江离心想这位倒也真是相信自己,竟是不问缘由地主动配合着。
对于众人来讲,糕点既是出自名师之手,自然没人敢当众说它味道不好。
而且,他们拿到手上的的每一块都很干净,至少看着很干净。
最终,不管是出于何等原因,公主已然发话,便也只有硬着头皮吃下去。
此刻,尚未听命行事的便只有大监身后一人了。
此人看着很眼熟,叶兰认出了他是自己父王身边伺候的人,从小便应见过,只是常年不在王宫而不确定。
当下他直接指问道:“报上名来!为何不吃?”
大监见她指的乃是自己身边之人,一阵惊慌,暗骂道:这奴才,这不是给自己找骂吗!
随后出言大喝,“大胆明卓,你这狗奴才,竟敢不听公主之命?”
明卓立即跪下求饶道:“公主恕罪!”
“你因何不尝?”叶兰皱眉再度斥问了一声。
低着头,明卓眼神有些慌乱,不知思索些什么,稍后细声回道:“启禀公主,奴才是舍不得,想留着回房细细品尝。”
“无妨,倘若你喜欢,少时,本宫命人专门为你再做一份便是。”
看叶兰的态度,恐怕即便再有旁的理由,却也是毫无用处、难以推辞。
抬起头来,明卓看着手中之物,又
看了看方才江离指那处花草地,一脸为难,甚至是想把手中的东西立即丢弃。
明白了!
微微颔首,江离起身上前,“这位公公,进宫多久了?”
“回先生,奴才打小进宫,已有十余年了”,明卓仰头看了他一眼后回答道。
对此,江离好似略感有趣,“哦?公公可有时常出宫吗?”
“奴才自幼便是孤儿,长年住在宫里,只是每月会按例出宫采办一次,但也从未出过王城。”
“那公公最近一次出宫是何时?”
“宫中惯例,半月之前”,虽然不知对方目的为何,明卓依旧认真回答。
看了管理内监的大监一样,江离像是在询问明卓所言是否属实。
“先生,老奴邓平,乃内监总管,可以证明此人所言一切属实。”
这些事瞒不了身边的人,一问便知是否是为真,所以大监并未扯谎。
点了点头,江离再次发问:“半月前可有人与你同行?”
明卓当即指出了七八位内监、宫女,几人也各自说到确有其事。
“采买之时,你们是一同前往,还是分别采购?”
“一般是两人,但当日,本应与奴才同行的“小德子”,出发时突然身体不适,因害怕责骂央求奴才莫要上报,于是奴才便独自去了。”说完之后,在他身后一人,当即跪地告罪求饶起来。
江离却不看那人,只是死死盯着明卓,轻飘飘地说了句:“所以你便找到了机会,寻来毒药加害王上
?”
此言一出,使得众人大吃一惊,怎么就说到下毒之事了?
宫女、内监们都纷纷远离明卓,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也太可怕了。
只有叶兰恶狠狠地盯着他,生怕他跑了,同时正有兵士上前来将其围住。
不仅如此,眼见此状,当即又有几人纷纷开口指责。
“如此说来,此人正是在王上身边伺候的。”
“没错,上月此人当值时竟然睡着了,被王上狠狠责骂了一番,定然是怀恨在心。”
“小卓子平日里就爱偷懒耍滑,未料到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难怪,此人自从上次出宫回来之后,便一直鬼鬼祟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