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看了安乐两眼,“中元节,你有想祭拜的人?”
“没有。”
这一世没有,上一世却有很多。
安乐侧头想要看着秦骁好好说几句话,结果一扭头就发现秦骁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船尾,“你在干什么?”
秦骁:“摘朵荷花做河灯。”
“给谁放?”安乐问完便觉得自己可能问到了秦骁的伤心事,便立刻转了话音,“再过一会父皇会设祭拜台,你可以去那祭拜一下。”
安乐说着说着,深觉自己又发现了一个匈奴人的讨厌之处,“匈奴人可真是会挑时候,我们这么多人来了围场,都不能回家祭祖了。”
秦骁:“不用,家中有母亲操持,我这个就放着玩的。”
安乐一时无语,直到秦骁将荷花塞到她手中,“什么意思?”
秦骁:“你放。”
“我放?”安乐伸手便要将荷花塞回秦骁手里,“我又不用给人放河灯,再说了,我就算放,也不用这个,随手摘的荷花,都不是自己做的,也没点灯,算什么河灯?”
未等自己塞给秦骁,反被秦骁握着手,将荷花放进了湖里,“不算河灯,我在看美人放荷。”
安乐胳膊后撤,狠狠的用胳膊肘给了秦骁一下,听到身后人的闷哼声,安乐才算舒了心,“秦骁,你真得有病。”
放河灯是能这样当玩笑话说的事情吗?还美人放荷,其他日子说便说了,今日说这个委实不合时宜。
秦骁轻笑了声,一副赖上她的嘴脸,“那你可得给我治。”
安乐抬脚,用鞋尖踢了下秦骁的腿,“划船,回去。”
肩上忽然传来重感,是秦骁的手放了上去,安乐视线下移,腰上也落下了秦骁的手掌,随即便是秦骁将她抱到了身上,秦骁仰躺在舟上,她仰躺在秦骁身上。
“不脏,没让你直接碰到小舟,”声音随风进了安乐耳中,“安乐,陪我赏会月吧。”
不知道上一世自己死后,安乐有没有给自己放河灯放没放的吧,今日自己已亲眼看过了。
月亮上行,天色越发得幽深,秦骁赏够了月,捏了捏安乐的手,“回去?”
安乐:“嗯?”
秦骁一听声音便抱着安乐坐了起来,“睡着了?”
安乐:“嗯”
秦骁看了眼桨板,又看看怀里的已经睡得快没意识的安乐,最终认命地抱着安乐拿了浆板,又抱着安乐单手划桨回去。
没法,要是让这祖宗知道自己直接把她放这小舟上躺着,肯定要和自己生气。
怪秦十六,不知道铺张能躺人的大毯子。
上了岸,秦骁又叫了一次安乐,依旧没醒,秦骁便不欲再叫了。
“追风,跟上。”秦骁抱着安乐走在前面,追风在后面跟着。
秦骁暗自庆幸,小湖离营帐不算远,不然走回去不知道得多晚。
次日一早,安乐醒来便先询问了丹桂自己昨日回来后,有没有给她净脸,擦手
丹桂:“公主,驸马都帮您做了,只是没通发。”
安乐起身,“备水,床上的东西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