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谢易之正对付面前的水草网,可不知到背后的水面下也有子母草。
眼看谢易之就要被网罩住,丁绮彤一根银链绕住了谢易之,将他往岸边一拉,避开身后的大网。
白婉儿的金色链子化成飞转动的轮盘,将网拦腰截断。
谢易之对着丁绮彤一拱手,就转身施诀烧网。
两股黑潮连着一起,迅向下游滑去。岸上的人是紧追不舍。
河面越来越宽,黑潮就越显得小,已经追出几十里地了。
“织网!”
丁绮彤一声令下。白婉儿和庄氏姐妹齐出手。
无数的银链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向着黑潮笼罩下去,落入水中。
突然黑潮往下一沉,三人也将链子往水下一探。
链子组成的网在水底就扯紧了,看来是网住了。大家不由一喜。
白婉儿和庄氏姐妹念动口诀,水中的网逐渐收缩。
三人一使劲,将链子往上一扯,网就出了水面。
网绳中除了挂着几缕水草外,什么都没有。
再看水面,已经没有了黑潮的踪迹。
子母草逃脱了?
丁绮彤注视了一下水面,长叹了一口气。
“师姐,就让子母草这样逃了,下一回,它还是会害人的。”庄采灵急的大叫。
“而且,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一旦我们走了,子母草只怕会报复村子里的乡亲。”
庄采薇面色沉重。
白婉儿看看平静无波的水面,再看看丁绮彤面沉似水。心中也是担忧的。
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
众人站在河边,一筹莫展。
突然,河面上传来了一声悠扬的笛声,前面驶来一艘豪华的大船。
船头高高翘起,船身上镶嵌着精美的图案和彩绘。在湖水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船头的甲板上,站着一位黄衣女子正在水盆中洗帕子。
丁绮彤正想出言警告,只见女子将帕子拧干,将盆中的水倒入河中。
不一会儿,河水就翻起波涌,浪越来越急。
“师姐,这是……”
庄采灵话没讲完,就看见一团黑潮从水底又泛上来了。
“子母草……”
众人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人惊诧。
只见黑潮的周围有无数细小的鱼儿,正围着它,不停地啃食。
不管黑潮往哪一个方向涌动,鱼儿就是将它团团围住。
黑潮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越变越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铺满半个河面的黑潮,就被这群鱼儿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渣都不剩。
这时候,黄衣女子将手帕扔向河里。
手帕遇水变大,足足有一张渔网那么大。
手帕往当中一收,就将那些鱼儿都装在网中。
女子手一挥,渔网离了水,到女子手中又变成了一条帕子。
只是帕子上绣的是群鱼戏水。
这是什么骚操作?
白婉儿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自己一群人又跑又跳,又是链子又是火烧。追出几十里都不能降服的子母草,居然被一群鱼给吃了个精光!
这鱼还是手帕上绣的。
白婉儿转身看向丁绮彤,张张嘴:“师姐,这是……”
“凌云殿,凌云公子,章明岳。”
丁绮彤面色凝重地注视着画舫,轻轻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