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书一看这架势,顿时火冒三丈。
“李善佑,看来你李家竞争选婿是假,套取富家子弟银两才是真。短短一日就进账几万两银子,这买卖做的可以啊。”
“胡说八道!把他们抓起来!”
“我看谁敢动!”白千书不免也慌了神,没想到一个选婿活动,居然也危机四伏,早知道就多做些准备,现在双拳难敌四手,指定是要吃亏了。
偷眼见参加竞选的众人大多在幸灾乐祸,看热闹不怕事大。
尧君素躲在人后并没有要出头的意思。
李家小姐目光清冷看不出半点波动。
“他们为何这样对我们?”萧荠面如死灰,已经不打算做任何反抗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或许人性使然吧,大哥不必在意,有朝一日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眼见家丁挥舞着棍棒打了上来,白千书一把抱住萧荠将他护住。
“住手!”
家丁们收回棍棒才现喊话的居然是高宏德。
“高公子,你这是?”李善佑惊奇道。
“李老爷,这姓白的是我的死敌,如何处置他自然我说了算,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做。”
“如此,就交给你吧,切勿轻饶了。”李善佑即便财大气粗,还是很忌惮高家的权势,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
高宏德看了眼李小姐,眼神中似有疑惑,又有不舍,最终咬牙道:“李老爷,我退出这次招婿比试,后会有期。”
没等李善佑回过神来,便推着白千书和萧荠走出了厅堂。
众人闻言无不惊愕,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却高兴不起来。
白千书、萧荠、高宏德三人走出李府,高宏德飞身上马道:“白千书,你真的很让人生厌,之所以捎带脚把你救了,因为有句话你说的很对,这李府招婿就是一个局,萧公子只是第一个,接着他们会找更多理由,把其他人也排除掉,正如你所说,或许敛财才是最终目的。”
“如此说来,高公子也算是明白人,你对李小姐一往情深,就这么算了?”白千书不解的问道。
“娶妻娶贤,我虽对李小姐有所了解,但她刚才的表现让我心灰意冷,算了,不提她了。”高宏德随即对萧荠说道:“看得出萧公子是想在布匹行业有所展,下个月便是一年一度的布业商会齐聚的日子,不妨再去碰碰运气。”
“多谢高公子。”萧荠施礼道。
高宏德没再说什么,挥动马鞭扬长而去。
萧荠望着马蹄惊起的一路烟尘道:“这高公子怎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人性是复杂的,善恶往往也是一念之间。不过有一点值得我们学习,那就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对待情感问题不拖泥带水,这种人将来不容小觑。”
萧荠叹了口气,明白白千书在点自己,回头看了眼李府,终究还是释然了。
两人各怀心事,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幸亏白千书躲得及时,险些被撞到。
马车在离两人五六米处停下,车帘左右掀开,从车上走下一妆容华丽的女子。
“恩公,原来是你,刚才差点撞到你,实在抱歉。”
“无妨,慕小姐,看你行色匆匆这是去哪里?”白千书见是慕邪利脸色红润,比前几日落水时好了很多。
“陛下下旨,令我婆媳二人从良,离开依翠楼本也无处可去,打算先去北齐故地看一看,以后再做打算。”
白千书这才想起前几日杨坚在朝堂上提及对胡夫人和慕邪利二人的忧虑,没想到这么快就下了圣旨。
但见慕邪利杨柳细腰,身体羸弱,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这要是从事体力劳动,手不能扛,肩不能挑的,注定会辛苦千倍万倍。
“你也算是如常所愿了,往后余生当多多珍重。”
慕邪利美目低垂,脸色微红道:“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能想见,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