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你疯了吗?”侯亮平摔了一跤,倒在地上用一只手抚摸着半张淤青的脸。
同学们吓傻了,一向稳如老狗的祁同伟就在刚刚,他动手打人了!
“祁同伟完了,他可是钟小艾的男朋友,钟小艾的后台大家是知道的……。”
“我看他是在断送自已的前程。”
“自作孽,不可活。”
“好有趣,来来来,我们给他们腾点地方。”
紧张刺激的氛围中,一位大四的学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他姑二嫂操着婆家心似的吆喝大家往后退。
寒门学霸把官二代准女婿给揍了,这可比看武侠小说里的那些情节有趣多了。
跪在地上的梁璐像座冰雕一样僵在那,印象里的祁同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太渴望出人头地,以至于他活得很小心,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花在了学习上。
现在…,他竟然打人了。
钟小艾没有上前阻拦,目光里带着炙热,心跳在祁同伟的拳头落在侯亮平脸上那一刻急剧跳动。
她并非是心疼侯亮平,而是觉得此时的祁同伟异常迷人,那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像把枷锁,拼命让自已的心去靠近他,有一瞬间是心动的感觉。
侯亮平不是省油的灯,他灵机一动,反正打也打了,干脆赌个大的。
“祁同伟,你。。。。”
还没等侯亮平说完,祁同伟大步向前,在他的身上落下数脚。
“我让你说话了吗?”
“我让你说话了吗?”
祁同伟一边踢一边说着,落脚毫不留情!
周围围观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有说他不是的,有骂脏的,还有说他拉风的等等等,千奇百样,唯独就是没有主动上去劝架的。
祁同伟心想:你侯亮平那点小肚鸡肠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想故意激我,让老子揍你,这样钟小艾才会认清我是个糙汉,是个蛮不讲理的山野村夫。
然后你躺在地上受点皮外伤坐等水到渠成,既抹去了顾虑,又获得钟小艾对你的关心,说不准和钟小艾的事儿就成了!
天真,天真至极!
“去你妈的,让你狗叫了吗?给老子憋着!”祁同伟解下衬衫上的第一个纽扣散散热。
以前没觉得打人累,想必是重生前太过度放纵自已的身体,从今日起一定要好好强身健体。
“去你妈的!”
侯亮平双手抱头委屈极了,那张油滑的面容被揍得不成人样,腹部的鞋印多到数不清。
都这样了,为什么钟小艾还是无动于衷?
“你别打脸啊。”侯亮平忍着胸口闷痛说。
祁同伟冷笑,左右晃动脑袋发出清脆地声响,随即双手揪起奄奄一息的侯亮平说:“猴子,你怎么变得没骨气了?”
“你不是大气凛然的谦谦君子吗?”
“在乎脸?”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
“长相如此丑陋之人竟然在关心脸?”
祁同伟一只手拍拍他脸颊一侧,那个眼神,浑身散发的气质吓得侯亮平脸色煞白,嘴唇不停地抖动。
“同伟,朋友一场,念点旧情行么?”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话祁同伟愈发来气,念点旧情?你他妈当时为了加官进爵怎么不给我念点旧情?
他拱拱鼻,目光一震,一把推倒侯亮平的瞬间跳跃起来,一脚将他踹飞出几米远。
同学们惊呼一声,纷纷避让,此男子惹不得,我们靠嘴输出,他全靠拳头。
钟小艾见状来到侯亮平跟前将他扶了起来,出于人道主义,毕竟侯亮平平时没少在自已身上花钱。
广播里的音乐再次响起,是一首黄家驹的光辉岁月。
侯亮平貌似得到了一丝钟小艾的关心而感到沾沾自喜,就是代价太大。
祁同伟没有为难梁璐,将她搀扶起来用最温柔地声音说:“梁老师,人生如戏,我祁同伟不想演。”,他弯下身躯给梁璐拍了拍膝盖处的尘土又说,“梁老师,我不太会劝人,你和我本来就不合适,没必要捆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
听到这,梁璐的眼泪哇哇直流,她不停地摇头,失去祁同伟她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祁同伟的这个举动无非成了钟小艾心里的加分项,这个男人太霸道,而且特别细心会心疼人,她羡慕的快喘不过气,脸上不经意间抹出红晕。
还有那个英姿飒爽的侧影,无时不在勾引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