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母,我会的,钟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次钟伯父遇到了一些困难我想一定会很快度过难关的。”
祁同伟的心都快融化了,他已经很久没这样放下心坦诚和别人这样说过话。
钟伯母年轻时一定是美人胚子,即便多了鱼尾纹,两鬓冒出几根白发,也不影响她的气质。
“会的,咱们这个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的父母也一样。”
钟老气呼呼地踢门闯了进来,看来今天的工作不顺利,回来透透气。
他把自已锁在书房,打算用毛笔画来沉淀自已躁动的心,能安慰他的也就只剩祁同伟一个男人,女儿和妻子都了解他,发生这种事她们都不会去打扰他。
“咚咚咚。。。。”
“钟伯父是我。”
果然,门开了。
“小祁进来说话。”
祁同伟想不通到底沙瑞金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竟然让一位背景不可估的人物垂头丧气,昨日和他聊他一直遮遮掩掩,祁同伟也就听明白了一二,就是什么犯过一个错什么的。
“伯父,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准我能替您分担点。”
钟老握笔半天,画了几只虾没有了以前的水平,像死虾。
他扔下毛笔,沉静了好一久才稳定身心。
“小祁,钟伯父当时糊涂啊,现在做什么都为时已晚,你千万不能学钟伯父,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尤其是官!”
钟老终于吐露心声,原来是关于荆州市长胡静的事儿,是一件十分毁三观的事情。
这个叫胡静的能耐小本事大,曾经也算得上官场的一朵花,美出天际的仙女,自从从事公务员后想方设法的往上爬,甚至牺牲女色讨上级欢心。
爬到如今的位置约莫有五十余位高干和她发生过关系,钟老便是其中之一,一时被迷得鬼迷心窍做了糊涂事。
如今的胡静为期已满,下一任市长的头衔会花落谁家一直是所有人关心的事,沙瑞金就是其中之一,如果钟老费点力支持一下的话,沙瑞金的位置基本便算内定了,只可惜钟老不想帮他,他想把这种难得的机会留给自家人。
目前的祁同伟是不够格的,刚踏出社会没几年,现在又是反贪局的人,他这次的官职能三连跳离不开钟老,当然,前提是自已也必须有本事,烂泥是扶不上墙的,就比如没腿的残疾人想参加马拉松,一丁点都不现实。
“现在想想,当初真不该去参加酒局,误人一生呐。”钟老十分懊恼。
祁同伟安慰:“钟伯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就别追悔过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平息这件事。”
“沙瑞金,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藏的够深的。”
上一世,祁同伟对沙瑞金了解的甚少,只记得自已拿到那把狙击枪时听说他慌了,由此可见这就是一个弱点,他怕死,怕死在刚刚崛起的官路上。
人总会有弱点,要么贪财要么好色,要么两样全占,而他这个人比较独特,他怕官阻。
原本的计划里沙瑞金是最后一个复仇的让人,《我的自传》最后一页计划好了到什么程度方便下手,看来现在只能提前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帮钟家一次。
“小祁,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你现在刚晋升,在这片领域连毛头小子都算不上,伯父会尽量妥当处理。”他说这句话显然没什么底气,他也一筹莫展,证据毕竟在人家手上,
祁同伟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奇怪?他一个教育局的人是如何查到这么隐私的事,难道早在很久以前就在关注钟伯父了?
不应该啊。
“小祁,你在家多陪陪小艾和你伯母,伯父出去一趟。办法总会有两全之策。”
钟老穿上黑色外套准备出门,他想好了自已的应对方案,女儿绝对不行!这是他的底线。
祁同伟老谋深算,看来钟老是打算低头了,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若是现在让沙瑞金起飞了,今后复仇之路要走多少弯路。
“钟伯父,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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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会上,台下坐满了前来参加竞标的企业大佬,高干也来了不少。
沙瑞金坐到了台上,发表了一段昨晚抄好的台词讲得如此惊魂动魄。
台下纷纷拍手叫好。
“你真不该来的,小祁。”
“伯父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两人刚踏进门,祁同伟看着台上那个人捏紧拳头,有一丝差点没忍住,可是还是将怒火咽了下去。
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步步为赢才是真男人,隐忍。
走到座位上的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沙瑞金很快转移视线将他下一半话全讲了出来。
直到他当场念出这次中标的许家后,在许家的庆祝宴上向他走来。
“你叫祁同伟?您可是汉东的大名人呐,那阵风都吹到荆州来了。”沙瑞金文质彬彬地说,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想和他碰杯。
“我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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