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自北齐,名曰虞美人的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需要一滴就能见血封喉,你想办法换了荞儿手里的砒霜吧。”容敬德说道。
“虞美人?”容宜州错愕的看着容敬德,“父亲是说传说中毒死北齐护国公主的虞美人?”
容敬德点头,将手里瓷瓶递了过去。
容宜州顿时便觉得手里的瓷瓶重逾千斤!
容敬德看着容宜州那与容芳华有着三分相像的脸,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州儿,不是为父的心狠,这候府上千人命,为父赌不起啊!”
容宜州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
“好了,你下去吧。”容敬德对容宜州说道。
容宜州点了点头,恭身行礼退了下去。
门外,容方隐在角落里,见了容宜州出来,连忙走了出来,迎上前,“候爷。”
容宜州紧了紧掌心的瓷瓶,对容方说道:“你随我来。”
“是,候爷。”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响,容敬德也走了出来。
他站在廊檐下,抬头看了看沉沉的夜色,然后转身走上了抄手游廊。
很快,小院又静了下来。
等月亮被一层黑云笼住,周遭好似蒙了层纱一样,陡然暗了下来。
“喵……”
一声轻轻的猫叫声响起。
“喵、喵……”
又是几声猫叫。
过了几息的功夫,猫叫声渐落,便在这时,一抹娇小的身影迅捷如闪电般闪
了出来,几个起落,消失在小院的上空,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只夜猫。
就在身影消失没多久,原本离开的容敬德忽然出现在抄手游廊上,须臾间便到了门口,他目光警觉的察看着四周,眉头深深蹙起。
难道真是自已的错觉?
“来人。”
肩负暗卫职责的侍卫自暗处走了出来,双手抱拳,“老候爷。”
“刚才有没有人出入?”
“回老候爷的话,没有见人出入。”暗卫说道。
默了默,容敬德摆了摆手,暗卫重新退了下去,守在了自已的岗位上。却在一瞬间,想起,适才好似听到几声猫叫。但转念一想,这府里往日也有不少的猫,这样的事还是别说了。
容敬德推门走了进去,走到案桌前,仔细翻检了下书案的东西,等看到他压在上面的头发丝还在,脸上这才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心道:想来,真是人年纪大了,容易多想!
淑玉斋。
容锦正打算和衣上床躺一躺,却在这时,眼前一花,下一刻,便看到眉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琳琅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桌旁,正抬手拿了桌上的茶壶杯子也不用“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着。
“这是怎么了?”容锦刹那睡意全消,起身走到琳琅身边,抬手去拿她手里的茶壶,“哪有这样喝水的,让人看见了,谁还敢娶你!”
“我才不嫁,男人都是恶心肮脏的东西。”琳琅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