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再攻击,而是收了势,站在邢天意的面前。
邢天意抚着后颈从地上起来,他意识到刚才那一下对方用的只不过是剑柄,若是剑刃,那么他的脑袋现在估计就掉在地上了……话虽如此……
“这一场是我输了,我们再来!”邢天意一个翻身跃了起来,此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手的武功越是厉害,他的挑战心就越强,而在刚才比试中不断见识到的招式,也让他一颗学习的心蠢蠢欲动,他发现这远远比一个人练习更有趣,也更能发挥自己的剑意。
言凌心知眼前这少年不能小觑,他的潜力仅在这一场比试之中就显露无疑,然而自己却不能输,他现在只有豁出全部跟他比拼到底,不仅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怎么也不能栽在这样一个小鬼头的手上,虽说李凤迤开出的条件是既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但实际上这个少年的武功远远不到能杀自己的程度,如果自己先出手,不仅胜之不武,更没脸再在江湖中混下去,所以无论如何都得一直赢下去才行。
昔二十七比试大礼包
言凌得胜是意料中的事,李凤迤丝毫没有阻止邢天意继续比试的意思,木成舟站在一旁也没有出声,就见邢天意举剑再攻,言凌亦毫不客气,两人再一次缠斗在了一起。
“你觉得要花几天?”李凤迤忽地问木成舟。
木成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回答道:“七天,七天内,他必胜过言道长。”
李凤迤点头道:“内功上恐怕还不敌,不过言凌不能伤他,因此无法全力施展功力,所以七天时间,的确足够了。”
木成舟忽地看着李凤迤问:“那里关的,可不止言凌一个,难道你……”
李凤迤眨眨眼道:“当然不止言凌一个,等天意胜过了问澈,应该已经在半年之后了吧。”
问澈,正是天问刀的主人,也是当时败给李凤迤的人。
“要打到问澈啊……”木成舟看着邢天意,不禁在心里默默替他捏一把冷汗,看起来,李凤迤的“礼物”也不是那么好收的,不过这却是绝佳的经验,半年后,天意的成长恐怕将会达到惊人的程度,这么想着,木成舟忍不住喃喃地道:“你果然是个好师父,李兄。”
“如果没有你给他打的基础,再加上他自己惊人的天赋,这份礼物恐怕还要等好久才能送到他手里啊。”李凤迤笑道。
“天意的武功越高,那么日后我就可以越少来到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木成舟却道。
李凤迤闻言便笑道:“我说阿舟,你听过一句话叫‘天不从人愿’吗?说的就是像你这样把一切是都安排得有条有理,结果所有的事都出了意外,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太糟了。”
木成舟知道李凤迤又在拿他调侃了,只能道:“希望真的如你所说,是我安排的太糟糕。”
李凤迤但笑不语,随后道:“你还要在这里观战吗?我饿了,要去找青姑娘讨一点吃的。”
“再等一下吧,一起去,这一局胜负很快就见分晓了。”木成舟却道。
李凤迤悠悠地道:“是不是很快我不知道,不过,天意若缠着言凌再战,那就由你叫停吧,天意那小子,一兴奋就会变得浑然忘我,言凌年纪不小了,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木成舟不禁微笑道:“放心,两局也差不多了,该到用餐的时间了。”
“好吧,那我就再等一会儿。”李凤迤也不坚持,淡淡道。
便如木成舟所料,不多久,第二局也见了分晓。
言凌胜,邢天意再度落败。
“不行!再来!”
邢天意握着剑,对言凌再道。
言凌再是冷静,脸色也变了,他忍不住道:“小子,你适可而止一点!”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们时间多得是!”邢天意正与他斗得酣畅,怎么舍得就这样停手,他不依地道。
“天意,好了,你已经连续输了两局了,要战,明天再战。”木成舟在一旁发话道。
李凤迤亦道:“天意,言居士又不会跑掉,你急什么,听你阿舟师父的话,先回去,你不是还有内功要练习吗?”
两位师父都这么说,邢天意不能不听,只能对言凌道:“好吧,言居士,那就明天再请您多多指教了!”
他极有礼貌地对言凌道,撇开李凤迤,言凌对他的印象并不坏,见状,他对邢天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邢天意回答:“我叫邢天意。”他说着,跟木成舟回转山庄,留下李凤迤跟言凌,前者开口道:“言居士,你想要活命,就要拿出更强的实力来才行。”
言凌恨恨地盯着李凤迤道:“李凤迤,别以为你能一直这样猖狂下去,总有一天,我们所受到的耻辱会加倍向你讨还!”
李凤迤“啧啧”地道:“我以礼相待,你却说什么耻辱,也罢,对你们而言,我再怎么做都是错的,那又何妨一错再错呢!”
言凌气得吹胡子瞪眼:“李凤迤你——”
“我怎么样?”李凤迤反问,一副“你拿我根本没办法”的模样,这就使得言凌更气了,但他的确不能拿李凤迤怎么样,最后只能愤愤地冷哼一声。
李凤迤负手慢悠悠走回山庄时,木成舟在山庄大门口正等着他。
“怎么?不放心我一个人?”李凤迤抬了抬眉,道。
“比起天意来,你的确更让人不省心。”木成舟毫不客气地言道。
李凤迤无力反驳,只得道:“好啦好啦,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